像是阴影里有什么人,企图发动下一次的攻击。
在那里?
童夏君盯着丛林的深处,紧急转动的脑子在提醒着她有不对劲的地方,一股愈来愈强的预感从她的心头翻涌而上,蓦然间她猛地转回身子。
不对,在后方!
几乎是下一刻,二人身后的丛林席卷而来一股凌厉的力道,同样是那不明的尖锐物,只是这次它换了攻击的目标,越过童夏君,准确地朝白城的背后刺去。
“躲开!”童夏君下意识地丢掉雨伞,往前迈了几步,挡在了它们和白城的中间,那凶狠的力道没有如愿地射中目标,而是尽数刺入了童夏君的手臂。
如锥刺骨一般的痛感从手臂处传来,童夏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被击中的部位踉跄了几步,接着颦眉往伤口处看去,只见鲜血已经从那流出,一点点地将亮色的外衫浸染出一块殷红刺眼的颜色。
嘶……好痛……而且还……好冰?
果真,稍加仔细地体会这个感觉,除了钻心的疼痛,还掺杂了一部分冰冷刺骨的寒意。
她惊异不解地盯着身上的暗器,那是一个透明的物体,她原本以为是玻璃碎片,然而在她用手触摸其表面后,又很快地发现并不是这样,整个碎片摸上去冷冽无比,而且随着她的体温逐渐化开,无色的液体掺杂入她鲜艳的血色,和雨水一同浸湿了她的衣裳。
我知道了!……这是……
就在童夏君即将得出结论之时,突然一阵力道传来,她的手臂就被拉到了另一边。
“疼疼疼……放手,”牵扯伤口带来的疼痛令她连连讨饶,从痛中缓过神来后抬眸一看,直接对上了一道复杂的视线。
“……”
说实话,童夏君从来不知道,白城脸上除了面无表情,竟然还会有这么复杂的神色,他的眉头似是微微皱起,用一种不知是疑惑还是指责的目光看了她一会,接而二话不说捋起她的袖子,检查起伤势来。
“不不……就流了一点点血,其他没什么事情……”看他那表情,就好像自己被五马分尸了一样,童夏君忙讪讪地解释道。
手臂上的问题的确不大,只是被刺入了一些皮肉,行刺的暗器现在已经完全融化,只余一个无辜的伤口,血也差不多止住了,若说还有什么不适,大概就是冰凉凉的液体覆盖在伤口上很不舒服。
似是确定没有什么大碍,白城才缓缓将她的袖子放回,口中喃喃道:“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啊?……这不是你的错,你道什么歉啊……”
“疏忽职责,是我的过错,我会反省。”
“……不不不,这完全是我自己的行为,跟你真没有什么关系……”
这时,一个别处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客套话:“啧,这革命情谊还真深厚。”
“?”童夏君连忙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原本隐蔽无人的丛林间,多出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往前走了几步,耸耸肩朝他们开口,语气里带着揶揄的意味:“不如出去就领证吧?”
那是一位正盯着他们看的男生,看上去与阎承阳的年纪一样,处于不上不下的年龄阶段,他的脸上正露出一种坏意的笑容,在阴影处打量着面前略微狼狈的二人。
童夏君奇怪地凝视着他,接而又反应过来这个男生说了什么,她抽搐了一下嘴角,回道:“你神经病吧?”
“……”被她用这种称呼形容,男生展露的笑意顿时消失,语气也变得严肃,“你才有病,我要找的对手是他,又不是你,你凑什么热闹?”
顿了顿后,他又补充道:“而且一击就倒,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
童夏君正欲反驳,她身旁的白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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