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人也来了火气,两母子都是不常生气的人,可是一生气,就是天雷动地火。
“你可以和天下任何人成亲,却万万不可以和赫连皇族的人成婚。你甚至可以娶慕幽染,但是却不可娶姓赫连的人。我恨这个族群,你也必须记住你身体流的血液。你要记得你祖祖辈辈,你的祖宗们,是这片土地曾经最尊贵的王者!最后是赫连皇族的铁蹄,毁了我们最后的乐土。”
岑鸠歌没有说话,任由岑夫人发泄情绪。
任由她砸了花瓶,毁了屏风。
“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软骨头,为了一个女人,卑躬屈膝,算什么男人。”
岑夫人看岑鸠歌的眼底甚至染上了恨意,凭什么,她身边的人都喜欢赫连皇族的女人。
甚至于,连她的枕边人都曾经爱慕赫连凤鸾,哪怕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却还是那人心头的朱砂。
为什么,凭什么。
岑鸠歌的冷漠话语打破了房间的沉默。
看了一眼表情陷入疯狂的女人,岑鸠歌提起宝剑,朝外走去,跨过门栏,冷笑。
“那你也可以当做没有生过。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不顺民意苛税暴政都没有好下场。别总想着你祖辈的光鲜亮丽,说到底,娘你只是自私自利到连儿子都想掌控的女人。你恨赫连皇族我也必须记恨?不可能。祖父祖母都是爱国之人,我身上也流动着爱国的血液。”
“混账东西,你给我滚过来。”
岑夫人的话很有威慑力,但是岑鸠歌连看都没有再看女人一样,完全不近人情,完全不给她留余地。
“你要回东南我今天就派人送你回去。爹他忍着你敬着你,我可不像他一样顾念旧情。还有,你那传说中很美很温婉要许配给我的旧朝遗孤,我不管是你哪门子的亲戚,想让本将娶,门都没有。”
岑夫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往日不言不语,冷漠孝顺的儿子反抗起来是这样的不近人情,气得她浑身发颤,大喊逆子。
岑鸠歌的宝剑抵在地上,青石板的地面还染着石苔。
“你若还想要我这个逆子,最好不要插手我的婚事。不然,六亲不认,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男人轻薄的唇,微微上翘,犹如两瓣凌厉的刀刃,怎么看,都是一副难以招惹的模样。
眉梢和眼角充斥着岑夫人熟悉的犀利和冷鸷。
平日里,这可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啊,至少在岑家人看来,岑鸠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岑夫人红过一次脸,像是如今这样叫板,更是没有的事情。
可如今,这个孝顺的儿子被逼的消失。
岑鸠歌大步的走出门,走到院子后面的练功房,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内凶猛的恶兽。
愤怒的用手狠狠的砸向前面,刻意抑制着怒意,却抵挡不住那薄弱的墙壁粉末飞扬,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最后犹如野兽的哀鸣。
“为什么,为什么。”
站在后院,男人一直待到深夜,才离开。
离开岑府的时候,还带走了所有的心腹将士,甚至是连军需物资都带走了。
钱财干粮也丝毫不剩。
岑夫人知道消息的时候刚准备就寝,那双蓄满了愤怒的美眸就像是要喷火一样写满了不爽,浑身都散发着阴戾,狠狠的拍了桌子。
“孩子长大了,果然翅膀就硬了。这赫连云露还真有点魔力,竟然让我的儿子都为她如此痴狂入迷。。”
阴冷没有炭火的房间,响起了一个老妇的声音:“小姐,这不是还有南疆王的女儿吗。你奈何不了少主子,可以从赫连公主身边的人开刀。西南战家的少将不也被爆出了女扮男装。少主不愿意担起大任,我们可以斩掉赫连皇族的枝叶。蘼暖儿,战风染,所有和她有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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