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在他的居室中。
这室内摆设简单有简洁,除了挨墙的床榻外,就只有一个个放满了书卷的书架,和正中处地上的案几与蒲团。
屋中如此简洁的摆设,倒是也附和佛家的清心寡欲。
穿在映空方丈身上的合身袈裟,已在反复搓洗后出现褪色,边角出都已有些发白,但却依旧整洁整齐。使得他这个老人,显得更有精神。
虽已经须发苍白,额头和脸上长满了皱纹,但却精神矍铄的映空,坐在案几后的蒲团上,借着桌上孤灯散发出的微光,正在提笔抄经。
正如他抄写下来的经文一样,都是工工整整的。
映空方丈手中毛笔不急不慢的舞动着,在经书上,写下了一串串排列整齐的经文。淡而不浓的墨香随着笔尖的游走,从纸上渐渐的散发而出。
经书上的经文写的越多,方丈越是心静又心定。他那如古井深水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涟漪,顿时心生一片空明。而他也随之越来越是专注,精神更是集中。
这屋中空气的流动,和屋外拂过的夜风轨迹,都被大师清晰的感知到。
忽然,一丝丝邪气的阴冷,飘散到了屋前。而屋中的映空方丈猛然皱眉间,忽然停笔。
映空一阵纳闷在胸中横生,这堂堂寺院之中肃穆,四处都有先辈们置下佛门禁制,邪祟鬼神绝不敢轻易登门,何来的邪气?
映空方丈把笔放到了笔架上,缓缓站起身来时,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惨叫声。
那叫声划破宁静,在冰冷的夜空中,在昙华寺上空响彻天地。声声凄厉,令映空方丈这个得道高僧听了,也不寒而栗。
在惨叫声回荡下,浑身一抖的映空方丈已绕过案几,朝着大门那边大步而去。他把屋门一把拉开时,几个值宿的僧人已经跌跌撞撞,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他的屋门前。
此时那惨叫声已经消逝,但僧人们依旧心惊胆寒。
“方丈,好像是院后传来的声音。”其中一个还算镇定的僧人,赶忙双手合十,对站在了门外的映空方丈回禀到。
而映空方丈也举目看向了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心中一凛,暗暗道:“师弟?”。
紧接着,映空方丈已经迈步疾行,朝着方才惨叫声响起之处而去。那几个值宿的僧人,赶忙顺手抄起了门边立着的齐眉棍,跟了上去。
惨叫声过后的昙华寺,不再清幽。月光下夜风中,都透着一股股若有似无的恐惧。僧人们跟着映空方丈越往后园而去,双腿的颤抖就越是激烈。
他们渐渐的还嗅到了一丝丝淡淡的血腥,弥散在空气之中。越往后园深处而且,这股血腥味就越来越浓。
他们走到后园一座紧闭着的小门前,打开了门锁推门而出,就来到了寺院后的山坡上。
在林间往前疾行片刻,就来到了寺院后不远处的林中花田里。
当一众僧人站在了花田边不进一步,却都在月光下惊愕满脸。
还有淡淡邪气回荡的花田里一片狼藉,原本枝繁叶茂的花草,东倒西歪的躺在花田之中,早已枝干断裂碎叶满地。
花田像是被一阵阵剧烈强劲的疾风摧残过一样,多数的草木在折断之时就已经连根拔起,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土坑,正是草木被从中连根拔起后留下的。
浓郁的血腥味,从一片狼藉中散发而出。
看守花田的癞头和尚,已经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凌乱的花丛中,微微抽搐着。淡而柔和的月光下,等着两只眼睛的癞头和尚满脸都是血污。
他那血肉模糊一片的眼眶之中,眼珠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了空荡荡的眼眶等着空中冷月。
在往下看,就看到他长大的嘴里,不断的冒着血沫。唯独是那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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