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地摆摆手。
“奇怪的家伙”烬自言自语。
在街上转了大概一个钟头,夕阳已经停靠到西城墙的边上了,此时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城中的所有路边摊都像听到号角一样开始收拾货物,行人也匆匆赶回家中,也就十分钟不到,街上俨然一片空荡,只剩下他和男孩两人了。
“奇怪,人怎么突然都走了?”烬好奇地看着男孩。
男孩摇摇头,他忽然笑出了声,转过身面对着烬,“这个小城晚上会有野兽出没,我刚才就告诉你了,所以说城外尤其危险。”
“哦~那你怎么没事?”烬以为他又在下自己,不以为然地说。
“因为我就是野兽。”男孩呲出他的一排小牙齿,扮成怪兽张牙舞爪的样子。
对于这个小男孩说的话以及表情,烬只觉得好笑,他掏出藏在腰间的护身小刀,用刀柄敲了一下男孩的头,“你要是野兽的话,我就当个驯兽师吧!哈哈——”
男孩捂着脑袋,生气地别过脸。
“嘿嘿,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了。”烬凑过来小声说。
“问什么?”
“那个你为什么总眯着眼啊?”毕竟还是孩子,总有难以抑制的好奇心,烬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的确,从见到男孩到现在,他一次也没有睁开眼睛。
“要你管!”男孩只抛下了这一句话。
夜已经深了,身边的男孩已经响起了细微的鼾声,烬却一直睡不着,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他眼角湿润了。“好像是这几天来头一次这么安稳啊——”已经很多天了,如果父亲想除掉自己,应该早就发现自己了,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自己绝对会被抓到,然而直到现在自己依然没有被抓,“父亲是不会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的——”想到这里,他竟也泛起了阵阵的失落感。
想着过去的种种,烬的睡意完全没有了,他只好从草垫子上爬起来,趴到窗前看起外面的景色。夜半的凉风把周围的树木吹得沙沙作响,月光又在浓密的树顶镀上一层银灰色,不时有碎光闪烁,小屋中也因此忽明忽暗。
“嘀嗒——”黑暗中响起了诡异的声音。烬忽然感到浑身的寒毛刷地立了起来,背后袭来阵阵寒意,似乎在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张开血盆大口,觊觎着自己。他不敢回头。
“嘀嗒——”又是一声响动,声音逼近了。这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不规则的“嘶——嘶——”的呼吸声。
烬的腿开始打颤,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脑袋一片空白,肃杀之气似乎正在蔓延。
树林中忽然骚动起来,本应该睡着的鸟儿惊叫着飞向空中,一只叫声尖利的火鹤猛地窜向中天,划出一道血红。烬注意到这只鸟儿,瞬间清醒了不少,火鹤是祭炎家族崇拜的鸟类之一,看到它,烬的脑海中浮现了四个字“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下去!”他“噌——”地一下窜出窗外,抽出腰间的短刀,把脸朝向屋里,黑暗中,那两颗发出绿色寒光的眼睛,的确一点点在靠近,那种靠近是谨慎的,也是坚定的,就像野兽在靠近自己的猎物。浮动的光一点点散落到黑影中,烬看出了:长及膝盖的手臂,以及手臂上突起的巨大骨刺;寒光闪烁的巨爪以及强健有力的双腿“逃不掉的”,烬的头脑中闪现了这样的想法,“毫无疑问,自己接下来会成为这怪兽的饵食”。
烬一点一点地向后蹭着,尽可能与它保持一定距离,那怪兽也小心地向他靠近,他们俩互相盯着对方,烬根本不敢把目光移开,因为一旦自己目光游移,瞬间就会被它吞噬。
意外还是发生了,烬不小心绊了一下,只是这一瞬间,怪物就骑到了他的身上,烬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咽喉处似乎有火辣辣的液体在向外翻涌,紧接着怪兽的两只爪子便深深地嵌进他的双肩中,血液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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