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看向外堂。
月白锦袍似带着风一般快步走近内室,将竹叶的冷冽气息填充的愈加饱满,只见来人右手紧握玉骨扇,骨节泛白略微僵硬,仿佛要把名种温玉捏个粉碎。
原本恬淡的双眉此刻已再无柔美之意,他面色凝重看向一同怔住的一男一女。
萧瑟先一步上前,微微一笑,打开话匣:“小秦儿,你怎来了?”
来人正是秦叙。
秦叙没有搭理萧瑟,他面色很是难看,隐隐黑着俊脸,音色极为低沉,眼神在这两人身上来回切换,最后将目光落到秦凉身上:“凉儿”
只两个字,如同抛下的炸弹一般。秦凉已吓软了腿,惊恐之感比之秦叙来前更甚,她一个不稳跌坐在地,眼神有些许涣散,却还在努力聚焦。两片红唇发抖,许久才吐出几个字:“秦秦叙”
“你在这做什么我以为我出去不过半日,你便忘了我”
秦叙缓缓蹲下,桎梏住她不断后退的身体,棕色的眸子里是无比阴沉的光芒:“是不是?”
“”
惊到语塞。
“你应该在哪,知道吗?”
她极为急切想表达心意:“对对不起我我立刻回去”
说着便要走,却被男子重又按回在地上,肩上一痛,女子更恐。
一旁的萧瑟见他两是这副状态,着实吃了一惊。
他终于明白,这女子方才骤然恐惧的来源就是秦叙,只是她为何会这般害怕他,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内心莫名不爽快,出言阻止:“小秦儿,小姐今日身子不便,先让她起身!”
听见他说话,秦叙面色又暗了几分,他站起身,看到萧瑟的眼中充满了对女子的怜惜,握着折扇的力道又加重了。
“我们出去说。”
秦叙对邪魅男子抛下这句话,转头又看向秦凉,“凉儿就在这侯着我”
说完这句话,甩袖离去,片刻后掩门声不绝于耳。
萧瑟忙将秦凉扶起,手上忽略不了的颤抖是从这秦凉身上传来的,心中一痛,透过单薄的中衣,他感受到女子无穷无尽的惊惧,这女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你,没事吧?”男子真是难得正经,小心翼翼的询问。
秦凉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在他的搀扶下缓慢移动到床榻之上,然后蜷缩身体,用锦被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她不再搭理自己,只留几缕青丝露在外。失去静止状态的锦被提醒着萧瑟,她正在里头那个黑暗狭小的空间中,慢慢的将害怕放大到不可收拾,连带着彼岸花一同哭泣
“罢了,你且休息吧。”
秦府,秦叙寝殿门外。
月白锦袍拂身的男子已在外头侯了一会了,自带妖媚气息的绝美男子才翩翩而至。
秦叙低头撇见暗紫色云锦长衫的袖口略微褶皱,他若有所思,率先打破僵局:“你为何会在我府里?”
开门见山,不带一丝感情。
“来寻你的。”他走进院中花圃,故意去折着美艳粉琢的春桃,因为即便背对着秦叙,他依旧无法忽视身后一道冷意。
抬起月白锦缎的袖口,拂了下略微发紧的双目,想缓解下干涩的泪囊。
两个男人都隐忍的不轻。
“我今日去收账了,不在府中,你还来作甚!”
“那你不是又回来了?”
秦叙语塞。
是啊,他是回来了,不过是临时折返回来的。
秦文快马传书告知自己今日秦凉癸水拜访,痛不欲生,他还未到钱庄便遣人折返了回来,他记得秦凉的小日子,应还有五日才对,想着顶多外出日,待她来事之时,足可以回来了,可怎知计划不及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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