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燕京,西山,戒备森严的别墅里。一座布满各种铁树的花厅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庞大的花厅里,什么华南苏铁、海南苏铁、云南苏铁、台湾苏铁、篦齿苏铁、四川苏铁、叉叶苏铁、巴西铁树等等,形态各异、品种繁多的铁树,星罗棋布、错落有致,昭示着坚韧,舒发着铁血......
这里是燕京著名的铁树山庄。整个别墅里,除去国家配备应有的草木花卉,飞禽走兽,花草鱼虫,属于主人自己种植的只有一种植物,就是铁树!
作为山庄的主人呼延擎天,平生最喜爱的植物,也就是铁树。在这本不适宜铁树生长的地方,硬是开辟了一座大铁树花厅,移植了几乎所有能在此种活的各种铁树。记住,是铁树,而不是盆景。
这会儿,这个铁树山庄的主人呼延擎天,左手举着一个大号的放大镜,右手拎着一把大剪刀。步伐缓慢却极其坚定地巡视着他的铁树领域,仿佛是行走在千军万马之中,在查阅金戈铁马的将士!
大号的放大镜,在寻找瑕疵,剪刀将毫不留情地给予修正。
呼延擎天的脚步,在一株新成活的篦齿苏铁前驻足。这是一株很特别的篦齿苏铁,长得很是不规范。远远看去,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幼龙,充满桀骜不逊的气势,昂首向天,似要冲破束缚冲天而去!
大号的放大镜被呼延擎天举起放下,放下再举起,锋利的剪刀,握紧了再松开,松开了再握紧。想要给这株小树,修理一下出格的枝叶,却犹豫再三、再三犹豫,无论如何权衡,就是无从下手。
“首长,您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正是您想要的效果吗?”秘书项南天,坚厚的身影影子般出现。笑容可掬地看着让老首长都无从下手的树,语气凝重地汇报道:“首长,他今天开始行动了。”
“哦,终于不赖在医院,肯露面了。都干什么了?”呼延擎天转身看着项南天,淡然地微笑。
项南天有点哭笑不得地汇报:“据说,他伙同一群正在筹备特种部队的姑娘们,把无井乡差点连窝端了。书记李文化、钱东副书记、杨建国副乡长、周生荣副乡长、宣传委员吴美娜、督府办主任马春生、财政所长金满仓七个人,被全部抓起来,关押到军区执法处。”
“嗯......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呼延擎天不由地一脸惊愕,有点啼笑皆非的模样。
项南天上前接过呼延擎天手中的放大镜和剪刀,猜测道:“应该是想一举扫清障碍?”
呼延擎天背起手,缓缓走向用来休息的小茶亭。边走边微微摇头:“不应该只是这样。如果这样解决困难,反而会给自己制造更大的困难!你想啊,若是想用反腐这把刀开路,必须要经过上级领导和有关部门。自己私自把人抓了,无论如何,也无法向上交待不是?就算是罪名属实,把贪腐的绊脚石踢开了,他也会落下个无法无天的罪名,最次也是目无领导。把他直接拿下,都没有人好出面说话。即便是网开一面,功过相抵,留下任职。也得罪了一大批人,如何能开展好后续的工作?他如果是这么莽撞,那可就太令人失望了!”
项南天不接话,抢先进入小茶亭,把躺椅重新摆放一下,扶着呼延擎天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这才恭恭敬敬地立在一边,陪笑道:“根据观察和了解,他不是这样没有分寸的人啊?!怎么会悄无声息地在医院呆了两个多月后,突然出手,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仅仅是想要杀鸡儆猴,铺平道路?”
呼延擎天啜了一口茶水,淡然笑道:“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无可厚非。距离他承诺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他还有不到十一个月的时间,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快刀斩乱麻,原本是最理想的做法。这小家伙不是个善男信女,在有刀可用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不利用。可原本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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