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曹孟德等人离开,原本嘈杂的金市广场突然一下变得鸦雀无声,就算是掉根针估计都能听个清楚。尤其是那曹楚的随从家丁们,更是目光呆滞,傻傻地看着曹孟德等人离开的方向,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们如此,即便并非曹楚等人,就算是围观的群众,现在也都傻了。
曹节啊!那可是权倾朝野,堪称能一手遮天的中常侍曹节啊!这曹孟德到底什么来历,竟然敢无视这等人物?!
有些人不禁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脸,疼得直咧嘴。
“这不是梦。”他们喃喃道,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震撼。宦官当政,权倾朝野已经多少年了,他们这些久居洛阳的民众已经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还能不惧强权,秉公执法的官员了?看着曹孟德等人离去的身影,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泛起滔天巨浪,谁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在这片沉寂之中,曹楚的家丁们是最先醒悟过来的。他们对视了一眼,面露苦色,只得赶紧抱起曹楚,趁着大伙儿不注意,灰溜溜地离开了金市。
“怎么样?有点意思吧?”任昂和刘德景站在二楼,透过窗户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全看在了眼里。此时任昂面带微笑,看着刘德景说道,“德景你方才还说没人敢对付那些宦官的亲戚,眼下就给你跳一个出来,脸烧不?心里难受不?”
刘备转头白了他一眼,嘴角一撩,脸一抬,傲然笑道:“脸是有点烧,但心里干嘛难受?洛阳能有这等正义直言,不畏强权的父母官,那是百姓之福,我开心还来不及,难受什么?”
“哟,没想到你小子能想这么开,倒是小瞧你了。”任昂笑道,“你可知道方才那瘦小的男子是谁吗?”
“刚才他自己不是说了嘛?名字叫曹孟德,就任北部尉府。听那些衙役的口气,或许就是那个才上任不久的北部尉吧。”刘德景说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任昂,疑惑道,“怎么?任大哥对他有兴趣?”
“兴趣倒是没有,不过我总有种感觉,或许未来几天我们还会和他打交道。提前知晓一些情报,总不是坏事。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走吧。”说到这里,任昂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便走下楼去。刘德景挠了挠头,也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
任昂出了门,并未直接离开,而是先在广场之中溜达了一圈。此时醉月楼前的这个小广场中方才激斗的双方都已离去,围观的人群也已经散开。除了在这里长期设摊的商家之外,就还有些在地上四处摸索,指着捡漏的小孩子了。
虽然人已离去,但是刚才那番骚动的影响却依旧没有完全散去。四处都是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有感慨,有惊叹,有震撼,有不安,但无一不是站在曹孟德的角度去思考问题的声音。
“方才那曹孟德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竟然敢这般硬怼那恶少?”
“你没见他说了吗?北部尉府的。应该就是那新上任的北部尉大人,一看那些五色棒就知道了。”
“五色棒?怎么回事?”
“没听说吗?据说新上任的北部尉大人,刚到衙门时就制订了一批五色棒,并且高调宣布,五色棒下,专打不法之徒,无论等级身份,一视同仁!”
“好,何等霸气!由此看来,这曹孟德大人果然是一正直的官员,今天也活该那曹爽踢到铁板上!”
“只是不知道这曹大人怎么应对接下来的麻烦,那曹破石,可不是一个善茬啊”
“是啊不知道他们都姓曹会不会有些关系”
“你傻啊,要有关系,能打成那样?演戏也不是这么演的。”
看着众人的神情,听着他们的言语,任昂微微一笑道:“果然无论何时,英雄总是会轻易让人提起同仇敌忾之心。也不知这曹孟德究竟本性如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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