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鼎内有低沉的异鸣声响起,符文上的灵光忽明忽暗,变得有些不太稳定。刘逸文心中猛沉,如此情况是炼器不稳的迹象,情况不容乐观。灵剑能否铸成变得难以预测,他面色微变,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双拳紧握,手心不自觉地沁出汗来。
郝师伯瞳光微缩,接着郑重打出数道法诀,速度奇快,一道比一道迅疾。虽然让古鼎平静了一刻多钟,但是不过多时,异响又开始大作,变得更加急促了。而那鼎上的符文亦如风中的烛火苦苦挣扎,一副随时都会湮灭一般。
刘逸文心中大懔,暗呼不妙!
郝师伯瞳光微闪,面色一沉,忽地一道白光从他袖袍中激射而出,来到了此鼎的上空悬浮不动,细细一看却是个玉质铃铛。
刘逸文微怔,正在纳闷此举何意,一声浑厚的音响,似庙宇里的梵钟,玉铃之上一道白光激射而下,没入到鼎中,消失不见。
而经此铃声一振,古鼎似脱离了魔咒,奇迹般地恢复了“清明”,恰如之前安稳的模样。刘逸文大讶,不禁朝此物多打量了几眼。玉玲晶莹剔透表面虽有些古拙花纹,却无宝光外露,看似平平无奇一般。他心中暗赞一声,郝师伯确有不凡手段,刚才的一幕,自己是万万应对不来的。
经此一番波折后,古鼎再未发生异样,冶坊又恢复了平静。
古鼎下方的蓝焰借着地心的高温,不断地煅炼着灵材,鼎身上的符文闪烁着柔和的宝光,似乎永不会停歇一般。
刘逸文也记不清渡过了几日光景,眼前的景物让他觉得都有些木然了。
叮呤!一声轻响,似暮鼓晨钟。刘逸文浑身一振,目光汇聚在了冶鼎之上。
古鼎停止了转动,只余鼎身上的符文溢彩流光。刘逸文眉头一抬,心中略紧,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哐!
鼎盖徐徐向上打开,里面飞出一块头颅大小的半透明液团,郝师伯提起精神,冲此一指一点,口中法诀急诵,手指再如车轮般地或点或划。
液团立即以肉眼可以的速度飞快拉伸变长,渐渐变成一柄长剑模样,剑柄在上,剑尖指地,垂直于半空之中。
千百个符文如花蝴蝶般绕着此剑上下翻飞,最后全部没入其间,在剑身上落地生根了。待最后一个符文也消失不见,宝刃开始飞速地旋转,散发出阵阵灵力涟漪,还伴随着欢快的剑鸣之声。
冶坊被灵力激荡之后,回应着嗡嗡的和鸣。
刘逸文心中大喜,喑呼一声“成了!”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思绪倒流而回,刘逸文此时手中多了一柄样式古朴的宝剑来。他轻轻的摩挲着剑身,不停来回翻看。
宝剑约有四尺来长,泛着微微的橙光,剑身的一边印着密密的晦涩符文,另一边迥然不同,绘有一个波浪形的凹槽,近柄处有两个古篆小字“曜离”。
刘逸文稍微用力一握剑柄,宝剑似有灵犀般的轻鸣一声,似在回应。“曜离,矅离”他口中喃喃重复着。
忽然,刘逸文发觉身后有异,神色微动,将宝剑收了起来,“许师兄,你好!”他微笑地转过头打了个招呼。
许季右大步走来,笑了笑道:“逸文,在想什么呢?”
刘逸文道:“没什么,只是想出来随意走走。”
许季右来到他身侧,仰望天空,喟然道:“看!又是一弯新月!与古剑峰映月湖畔的一模一样。”他以为刘逸文记挂着袁素兰的事,才独自来此,于是隐晦地提及一下。
一道白色的倩影霍然浮现,刘逸文似有些无可奈何,叹道:“不错,确实是一模一样。”许师兄对他与袁素兰的事情一清二楚,自己也无隐瞒的必要。
他回宗之后,曾找过机会去古剑峰,但是袁素兰依然没有记起自己,让他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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