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文犹豫之间,公孙若却已站起身,向他轻轻飘了过来。他心中默然,感觉胸前似乎有些压抑,不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
看着她那双眼睛,刘逸文涩涩开口道:“令尊的事情我已听说过了,不过你我皆为修士,生死何需太过牵挂呢?”
公孙若眼神一黯,痛苦道:“话虽如此,可谁又真正能看透生死,无动于衷呢?”刘逸文刚才的几句话,显然未能让她稍减心中的痛楚。
其实,在面对公孙若时,刘逸文一直觉得处于下风,总让自己觉得难以招架。而自己一向不善言词,特别是在这种情形下,变得口拙起来。
两人只对了这么一句,这般呆立起来。夜风袭来,居然有几分寒意。
半晌,公孙若长舒一口气,转身淡淡道:“其实我从小就跟着祖父,与家父在一起的时候极少。他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已经十分模糊了。”
刘逸文微微一愕,想不到此女幼年也非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受着双亲的关爱。
她凝视着远方的小湖,似在自语,低声道:“不过,家父对我十分宠溺,不似其它人在修行上尤为严苛。为此,他屡受祖父训斥。而他常言修仙长生未必常乐,不如随性而为。”
刘逸文心下赞同,点头道:“令尊却是想得通透,世间真正堪透生死的又有几人呢?至少你我现在还做不到吧!”
公孙若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转过身来,肃然道:“你会为我而死吗?”
刘逸文心头一颤,避开她灼灼的目光,迟疑道:“我”自己会为她而死吗?心里从未萌生这个念头。
他的犹疑,让公孙若热切的眼神黯淡下来。她涩涩一笑,颓然道:“反正我知道你定会为她而死对吧!”
刘逸文自然知道此女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他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摇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公孙若悲从心来,霍然转身,如奔月的仙子直向湖心而去。刘逸文思量再三,终是没有追过去。
“我愿为你而死!”忽地虚空中传来了她决然地声音,淡淡地清音却似槌鼓!
刘逸文如遭雷击,呆若木鸡!
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耳畔持续地回荡着公孙若那坚决的话语,久久不能散去!
御剑山庄,藏剑峰。
魏嵩此时安坐在下首,细细聆听着两位师伯的商谈,相比六年前他显得更加深沉了。
魏茂群神色郑重,缓缓道:“茂吉,你可思量清楚了?那苍昆山虽然宝物极多,却并非易与之地啊!”
魏茂吉眉毛一扬,傲然道:“二兄不必多虑!我已晋阶后期七c八年光景了,自问已有些实力。想当年江槐山师叔不也是刚晋后期不久,便去了苍昆山吗?”
魏茂群面色微沉,不同意道:“你太托大了!岂能与江师叔相提并论?他可是宗门内百年难遇的修炼奇才,不仅修炼速度奇快,而且一手‘蓝璃剑诀’早已臻至化境,同境界中罕有敌手!”他当然知道这位胞弟平日眼高于顶,自负之极,不得不常常警醒于他。
魏茂吉微滞,赧然道:“我自是比不上江师叔,不过去那秘境长长见识总是可以的吧!”他平日里虽有些矜傲,但对这位胞兄还是十分信服的。
魏茂群沉吟半晌,道:“以你如今修为倒也去得,不过那里危险不小,最令人头痛的是传送乃是随机的。所以,我虽有心却照顾不了你。唉!”言罢,他长叹一口气,似乎对其弟去苍昆秘境仍未做好决定。
魏茂吉宽慰道:“二兄,你不必多虑!我的藏影剑诀已有七八分火候,自保应当没有问题!”
两人相商一阵,魏茂群转向魏嵩道:“嵩儿!还有八个多月,我与你三伯便要去苍昆山了。你独留在宗内莫要疏于修炼。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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