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脸上一阵莫名的悲苦。
中年道士伸出右手示意道姑停止说下去,淡然自若道:“谷南,为兄已经想得很透彻了。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早些坐化了却此生。你我修道之人本是逆天而行,始于天地,再回归天地。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修行呢?”
余下四人早已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哪怕是他们修行千年,内心早已古井无波,骤闻这一重磅消息,也是惊骇莫名。堂堂道尊,道法精深,一身玄功威震八方。有如此实力者在仙域不会超过十指之数。现在居然要坐化,怎能不让人震惊。
众人呆呆的注视着中年道士,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中年道士抬首吁了一口气,似在回忆道:“诸位道友不必如此讶异,且听我慢慢道来。三十多年前,我收到门下弟子的传音玉简,向我报告宗门玄火长老在落炎谷被魔人围困求救之事。收到消息后,我和谷南师妹以及流仙散人一同火速支援。我们到事发之地之后,发现玄火已经岌岌可危。”
他眉头紧锁,语气依然平静无波,轻轻道:“他们共有二人,见到我们居然丝毫不惧。其中一人还哈哈大笑道:‘来得正好,我还未杀得尽兴。’我宗长老被伤,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魔人此时还如此嚣张,我二话不说就与他打斗起来。谷南和流仙与另外一名魔人也交上了手。玄火长老受伤颇重,我传音让他先行离去。魔人法宝虽少,但法术威力颇强。我虽稍占上风却一时也拿他不下。另外一名魔人虽然抵挡着谷南和流仙的联手,却不见丝毫费力,还冷冷地观察着我这边的状况”
余下四人越听越惊,无法掩饰心中的震骇。道尊法力之高强,在圣域可是首屈一指。能与之相斗而不落败者实力之恐怖可想而知。而李谷南与流仙散人也并非弱者,二人联手之下却也不能奈何另一名魔人。这两名魔人的实力竟如斯可怕?!
回想至此,中年道士脸上隐有阴霾,续道:“这一斗就是一天一夜,大家久持不下。我的法力尚有小半,但谷南却有些不济了,拖延下去恐怕对我们不利。无奈之下,我冒着反噬的风险,使出了本门的禁术击伤了魔人,但同时也吃了他一记魔掌。这两魔人不知是惧怕禁术威力,还是顾忌身在我们圣域的地界,时间一长动静过大,引来其他道友相助,便不再与我等打斗便抽身遁走了。”
道尊停顿了片刻,脸现追忆的神色。
“谷南和流仙都伤些了元气,而那名魔人虽受了我一击,却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权衡之下,我们三人也未追赶。回到宗门后,他俩经过数月休养倒是复元了。而我体内竟出现了一团蚕豆大小的无名黑气,无论怎么运功都不能将其炼化。更可怕的是每每在我调用法力时此黑气便像是遇到补品似的将法力吞噬个干净,而且变得愈发壮大了。后来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定决心舍弃这具肉身重修。可惜为时已晚,体内的元神好像被禁锢了似的无法出窍。”中年道士不急不徐的说着,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奈。
青坤满脸的不可置信,怀疑道:“竟有此事?贵派的长春真人可是精于丹药,对各种疑难病症见地颇深。难道他也没有办法?”
“二师兄先前配制了几副丹药,起初确实有一定药效。可惜好景不长,慢慢地失去了效用,几番更替丹方却收效甚微,现在也束手无策了。”李谷南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低,眼里竟有些雾气。
也不知道这黑气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厉害。对于无想大师几人来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一时难以接受。如果魔人的手段都这般棘手,那以后对抗魔人时恐怕不再是件轻松的事情了。余下几人交头接耳显然是在议论这初次听闻的无名魔气。
中年道士似乎想到众人对魔人实力的忌惮,出言宽慰道:“事已至此,诸位也不必多想。想必那两名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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