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闭,风厉雪飞。
赵旦巡完哨岗独自坐在房中喝酒,刚过八月塞外便如此寒冷,不知接下来的日子还能不能好过。他常年行军自是不惧这寒冷,只是这次远调让他摸不着头脑。
从南方平倭回朝,脚跟没站稳又被皇上派到北塞,说什么近年边境贸易繁荣加之外戎入侵频繁,北塞人心惶惶,特派盛名在外的赵将军稳定军心。然而来了半年之久,赵旦每天除了巡哨就是巡哨,外戎的毛都没看见。而且阿久离开半个月还没有回来,天气愈加恶劣,真让人担心。
“啧。”背部突然攀上一个重物,赵旦猝不及防,酒洒了一地。一只红狐从他左肩探出头来,砸吧着小嘴显然是为酒而来。“怎么才回来?”赵旦把它从肩上抱下来感觉轻了不少。看见她油亮的嘴巴,肯定是先去厨房吃饱喝足才过来见自己,不知道自己很担心吗?算了,怎么说也是个畜生,不懂人心的。
“给你!”赵旦倒杯酒放在地上,尖尖的嘴巴衔起酒杯,一饮而尽。阿久乖巧的趴在赵旦腿上,一脸回味。
她本就是妖,加上赵旦的训练,比一百条猎犬都管用,给赵旦打听个消息自然不在话下,这次去塞北深处打探消息,怕赵旦疑心自己动作迅速,在外面好吃好喝半个月,回来感觉兵营的饭越来越难吃了。
“有什么消息?”赵旦摊开地图,把阿久放上去,两眼有神的看着狐狸,他有预感,这次一定有大情报。
阿久扫扫尾巴,前爪拍在一个地点“呜呜”叫起来,这是赵旦教她的索敌信号,发现敌军大部队就应该这样叫。赵旦见那地点内心大叫“好运”,脸上掩盖不住的兴奋。奔出房门对侍从道
“马寿,让小队准备,明日亥时出发。”
“是,将军。”
待命令传下去,赵旦回到地图旁细细的打量着,若真如他所料,那端掉外戎的老巢指日可待。到时候阮国的疆域又能扩大七分之一,成为周边当之无愧的大国。“阿久,你立大功了!”他抱起阿久欢喜的不撒手,阿久看着他,面前的这张脸跟记忆里书生开心数钱的样子渐渐重合,“书生。”
“谁?”赵旦突然警惕起来,一手抱着狐狸,一手紧握佩剑。过来好一会儿,只有风声在“呜呜”响。赵旦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以为是刺客,但转念一想不对,他好像听到一个女声叫“书生。”怎么会有这样的刺客?可能是自己听错了。阿久看他一阵紧张一阵讪笑的样子,更加确定这是书生的转世,要不怎么连发神经都一个样?
是夜亥时,一队人马趁着夜色从偏门鱼贯而出,这队伙人出城后兜了个圈子,向外戎的地盘行去。
九月,阮国大部分还是金秋时节,北塞的积雪却是厚厚一层。
阳光照在雪上亮的刺眼。他们在雪中行进有十日之久,还没有发现半点敌人的踪迹,人马俱疲c粮草将尽。经过一大片松林时,赵旦下令全员休息,分派好人员巡逻,自己则摊开地图一脸凝重,他们应该是进入阿九标记的敌军所在地,况且雪下的这么大,又是林地,敌军目标更明显才是。他收起地图,警惕的看向四周。处处是参天巨松,偶尔传来积雪滑落的声音,偌大的深林静的可怕。
阿久从赵旦衣服里露出毛茸茸的耳朵,她感受到赵旦的不安,使劲蹭了蹭他。赵旦低头看她一眼,难道是位置错了吗?他再次摊开地图查看,眼神甚是犀利,像老到的猎手追铺狡猾的猎物,充满期待跟毒辣。“阿久,你知道冬猎的时候怎么逮狐狸吗?”阿久听后,狐狸眼全是鄙夷,想踹他一脚,赵旦早有防备,牢牢按住怀中的狐狸腿。“诱捕呀。”看着笑的诡异的赵旦,阿久嘀咕“人类,真是比狐狸还狡猾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风雪彻底掩盖了山上活物的气息。
暴雪刚停,白皑皑的雪原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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