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在祁的帮助下化成人形,来到镇上最大的酒楼,拣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阿九赌气似的点了一桌子菜,“要一只叫花鸡,一盘红烧狮子头,咸水鸭来两份,灯影牛肉切的薄一点,红烧鲤鱼多放点醋”一旁的小二喜笑颜开,祁则满脸黑线:看来下山这小半年没少吃,难怪被人赶出来,这样吃下去自己都可能被吃穷。祁示意她见好就收,阿九扁扁嘴:“那就先这些吧。”等上菜的功夫,祁开始“质问”。“这小半年去哪里了?”“就在山下。”“跟谁一起?”“人”“”见阿九不说,祁又道,“在外面吃的很好啊,养的毛油光水滑。”“嗯。”阿九低下头,知道祁要问什么,不敢正眼看他。“跟雄性?”“嗯,不!不是,雌,雌的。”阿九脸颊发烧,祁一直告诫她雄性人类靠不住,让她小心。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跟一个雄性同吃同住小半年,每天给她顺毛摸羞羞的地方最后还被赶出来非得炸毛不可。“谁?”祁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喝口茶,“我,我”阿九脸更红了,使劲抠着指甲,眼神不住的往窗外瞟。“说。”冷冰冰的口气让阿九打个冷颤,本就天冷,嘴巴更加不受控制,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话。“客官,您要的菜。”小二露出狗腿子式的笑容“这是小店送您的花雕,您慢用。”说着,殷勤的替二妖斟满酒,招呼上菜。
待菜上齐,满满当当一大桌。阿九哆哆嗦嗦的不敢下筷子。祁自顾拿起筷子尝一口狮子头,心想人类什么好吃的能勾住阿九的胃,嚼了一口微微皱眉,还是奇怪的味道,没有鲜肉有嚼劲,真不知道阿九怎么会吃熟食上瘾。阿九畏畏缩缩的戳了戳叫花鸡,刚想动手,见祁不再动筷子,自己也自觉把筷子排排好,对着一桌子菜瞪眼。
“我看啊,那穷书生就是在家养了只狐狸专门偷鸡”窗外一阵嘈杂,阿九闻声看去,踩着一双小脚的马大婶左手牵着一条狗,右手举着一块不知是什么的毛皮吆喝着,“你们看看,这毛不是狐狸毛吗?”众人啧啧有声,“想不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书生还做这种勾当。”“当时看他孤身一人让他在村子里住下来,想不到他恩将仇报。”“难怪我最近老在肉摊上碰到他,原来是偷鸡换来的钱!”“娘,书生哥哥没偷,那是他卖鱼赚的,你还买过他的鱼吃。”“小孩子知道啥”“走,找他去,看他怎么说!”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后街走去。
阿九听此,饭也没吃,奔出门找个没人的小胡同变回真身朝书生家蹿去。祁看着火急火燎的阿九,明白的七七八八,本就细长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是个书生?”
人群堵在书生家门口,马大婶拿着那撮毛要举到书生鼻孔里,“你看看,是不是你家那只骚狐狸的毛。”书生困惑的看着来人,“这是什么”“吆呵,自己装起傻来,我们好心收留你住下,你却养只狐狸来偷我们?”书生更加迷惑,难道是阿九又去偷鸡被发现了?“昨晚那狐狸来,被大郎咬去一块皮,我们进去瞧瞧就知道了”马大婶炫耀性的举举手里的皮毛,周围人纷纷附和“除了你村里谁还养着狐狸?”“上次那狐狸就是在你家附近消失的,肯定是你藏起来了!我就说那两只狐狸怎么长的那么像!”马大婶咄咄逼人,高抬下巴气势汹汹的说:“让开,让我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只狐狸!”“汪汪汪”叫大郎的狗跟主人一样嚣张。马大婶自负的坏笑,只要进这穷书生家门,怎么着也得翻个底朝天,讹他点钱。不就是个外乡人嘛,还敢跟她马大婶横?!书生见此,微微欠身,脸色难看的厉害。
“站住,不准进!”一个高傲的女声从里屋传来。众人一愣,这穷书生是个光棍,什么时候有的女人?书生自己也纳闷,苍白的脸上多了些红晕。抬头看到一个红衣女子风风火火走出来,圆溜溜的桃花眼不施粉黛,有些萌气又不失妩媚;眉毛拧在一起,看书生的眼神像是怪他不争气;薄薄的嘴唇倔强的抿着,“私闯民宅可是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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