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个许松可靠吗?”
次日清晨,借着晨曦的亮光,蒙恬率领大军,悄然离开了石邑。
行军路上,回望逐渐模糊的石邑城郭,想到石邑县长许松那有些睡眼惺忪的面容,李必心里就不踏实。
“不管他可不可靠,他现在都没有退路了。”骆甲的双脚,踩在青铜制成的马镫之上,整个人轻松不少,再也不用担心从马背上掉下去。“将军任命许松继续担任石邑的县长,但又让任固协助他清理石邑的不稳定分子,交了投名状,许松的心里面,自然不会有其他心思了。”
“领兵之人,可不能仅仅会打仗。等你们能打胜仗,又能安抚占领地的时候,当个一郡之守,也不是没有可能。”蒙恬开口说道,“我军孤军深入,不可一味杀戮。许松的投靠,既为我军指明了潜在的反抗分子,又能帮助我军笼络人心,这样一来,我军才不会陷入赵国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许松决定投降秦国后,给了蒙恬提供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的人,据许松所说,当属于赵国的死硬分子,别看暂时蛰伏,却永远没有屈服的可能。
既然熟悉石邑情形的许松都这样说了,蒙恬派人偷偷调查后,发现果真如此,自然不会客气。放任那些复辟分子在眼皮下活动,蒙恬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蒙恬让许松露面,任固操刀,将石邑再次清洗了一遍。既震慑了人心,又没有滥杀无辜,若按任固初始的提议,少不得来个肃反扩大化。
大棒之后,蒙恬亲自率人,拜访那些态度暧昧的本地乡老,给足了他们面子。得知蒙恬会保证他们的安全之后,这些乡老大为松了一口气,感到庆幸的同时,也彻底没了跟秦军作对的心思。
许松都投靠了秦军,还能继续担任石邑县长,无疑打消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疑虑。
“任固留在石邑,暂时担任县尉,我相信他知道该怎么做。”
古人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说这句话的人,大都是没有什么政治经验的文人罢了。用人可以疑,疑人可以用,只要做好相应的防范措施,疑人也能发挥他的作用。
蒙恬可不会因为睡了许松的女人,就会对他百分百的信任,那才是政治上幼稚的表现。自古以来,降而复叛的事,发生的太多太多了。蒙恬不会心存侥幸,认为自己属于例外的幸运儿。
早在南阳的时候,如何管理敌后,稳定新占的敌国土地,任固就学到不少经验。有任固的牵制,石邑当不会有什么大碍。等杨端和的大军,过了井陉道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天傍晚时分,山那边的阳关渐渐西落。昌成县的城头,抹上了一层光晕。
“你们看,那是什么?”
城头上,一名赵军士兵,站到城垛之上,一只手遮着阳光,一只手指着西边,高声叫道。即便夕阳的余晖,仍然有些晃眼。
城头上的赵军士兵,顺着那名赵军士兵的手指的方向,远远望去。只见夕阳的余晖之下,一支雄壮的骑兵,正踏马而来,不慌不忙。
一会儿过后,夕阳的金辉散去过后,这支骑兵才显出庐山真面目来。
“大惊小怪什么,没看出来么?”守门的城门监呵斥道:“这是代地来的精锐骑兵,快准备迎接。动作慢了,那些代人的马鞭子,可不会认人。”
“诺!”
城头上的赵军士兵听闻后,立刻散了开去。以前攻打燕国c齐国的时候,他们曾见过代地骑兵的风采。打仗勇猛没话说,可脾气也大,难伺候。代地华夷杂居,戎人的风气很重,跟赵国南部的邯郸等地,有些格格不入。
以邯郸为代表的南部人,看不起代地的北人。赵国朝堂之上,来自代地的高官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只是近年来,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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