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与,赵军大营,司马尚接过斥候带来的消息。
“秦军征调上郡骑兵,过了皋狼!”
为了对付赵国,秦国连匈奴人都不顾了吗?
司马尚放下手中的那片竹简,揉着有些昏昏胀胀的额头,感到有千钧之担压在心头。
他并不害怕秦人的骑兵,赵国代地的骑兵,自武灵王胡服骑射后,一直属于战国时代战力最强悍的骑兵。长平一战,赵国的步卒受到毁灭性打击,北地的骑兵损失甚微,保住了有生力量。
赵国北部,吕梁山c太行山南北横贯,地势崎岖不平,不利于骑兵的发挥。两山之间的汾河谷地,土地倒是很肥沃,只是河流众多,地形仍显狭窄。
三家分晋之后,赵国积极向东方扩展,将都城从晋阳迁往邯郸,为的就是获得更加开阔的发展空间。
司马尚把手的阏与,地势险要,扼守着晋阳通往邯郸的要道。阏与一失,邯郸必然不保。
赵惠文王二十八年,秦军攻打阏与,正是意识到阏与的重要性,惠文王决定救援阏与,最后只有赵奢明白惠文王的意图。好在赵奢不辱使命,打赢了这一仗,扬名天下。
“阏与,必须把秦军挡在阏与之外!”
司马尚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身前的地图上。秦军南北两路大军,如蝎子的两条巨钳,死死的压迫着赵国的腹心之地。
秦军的意图很明确,直指邯郸,灭亡赵国。
汾河谷地,晋阳平原,赵军熟悉这里的地形,代地的骑兵在这里,歼灭了杨端和的骑兵,士气正旺。司马尚心里无比清楚,他这里打得越好,李牧那边才越有机会。
李牧的才能,可比他高多了。
“扈辙!”司马尚高声叫道。
“末将在!”
营帐之外,一名高高壮壮的将领,掀开帘帐,走了进来。他四十岁上下,目光炯炯有神,意气风发。一个月前,正是他扈辙率领骑兵,全歼了杨端和的骑兵。
“秦国增派了援军,已经渡过大河,过了皋狼。”司马尚在地图上指着皋狼的位置,又指了指上郡的位置,“这支骑兵来自上郡,有两万人左右!”
斥候的探查,只能估计秦军的兵力。赵军斥候的经验很丰富,估计的结果八九不离十。
“上郡的骑兵,骑兵不防备匈奴了吗?”
扈辙的脸上,同样充满了诧异。
战国时代,两万骑兵,数量已经不少了。扈辙估摸着,秦国几乎将上郡所有的骑兵都投入了赵国战场。
“我也不清楚,秦人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也是司马尚头痛的地方,秦国似乎开始拼命了,不灭赵国,誓不罢休。“或许是秦人觉得,上郡的防线万无一失,才敢如此罢!”
“秦国当真如此托大!”
扈辙算是接受了司马尚的解释,心里倒期待着,等秋高马肥的时候,匈奴人能给秦人制造些麻烦。
这些年来,赵国国力萎缩,北部防线不断后撤。云中c九原等郡,几乎让给了匈奴,专心戍守代郡。饶是如此,代郡常年保有两万左右的骑兵,以备匈奴。
赵国的发家历史,洒满了和胡人战斗的热血。跟匈奴人征战了这么多年,赵人心里无比清楚,没有骑战之士,很难对付来去如风的匈奴人。
“将军找我何事?”扈辙见司马尚眉头紧锁,手指时而点在皋狼的位置,又时而点向晋阳,来来回回,一直没有停下。
“秦军手里没有骑兵,我军就享有机动性的优势,可如果让上郡的援军与杨端和汇合,就不好对付了。”
“将军说的哪里话,管他是上郡来的,还是陇西来的,我扈辙灭了他们!”
秦骑兵的历史悠久,可跟赵国代地的骑兵比起来,还是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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