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恒醒来的时候看见一龚两眼发黑，盯着那张妇人的脸。

    “师弟，师弟，”一恒摇晃着一龚。

    一龚缓过神来，双眼无神地看着一恒：“师父呢？”

    “还没回来，要不我们先把这东西收起来，待会儿香客来了见着着异物，以后就没人敢来了。”一恒听着外面大公鸡高昂的啼叫，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骚臭味。

    “你在这里等师傅，我去洗个澡。”一恒走了。

    来拜佛的人越来越多，一龚坐在桌边售卖红烛和香。

    “小师父，给我两把香，一根红烛。”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

    “是李正！”他心想，一抬头，就看到一张光秃秃的脸，对着自己，他：“啊！”的一声，却见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没有脸。

    “你帮我保管好我的脸，七日后我便来取回。”李正附在一龚耳边说到。

    等李正走开了，他便拉住一个人问：“你看到李正没有脸了吗？”

    “什么？”那个人伸脖子看了看那边的李正，那个人眼中李正的脸好好地挂在脸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一龚比划着自己的脸，“没有眼睛鼻子嘴巴。”

    “你在说笑话吧。”那人笑了一下便走开了。

    一恒在洗澡，他用勺子舀水，往身上泼。

    洗澡的地方是一个茅草屋，平时还用来做饭c洗菜c洗衣物和被褥。

    由于在里面做饭，所以比一恒高一个头的地方开了一些窗，风雨来的时候用木块堵上。

    一恒站在一个墙角里洗澡，边上就是一个窗。

    “昨日忘了交代了。”他耳边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恒一抬头，一个没有脸的脑袋从窗口探进来，从上往下看着他，“你门锁上了，我进不去，我就是来交代一声的，记得保管好我的脸。你保管，昨夜和你在一起的小师父保管，都行。七日后我会来取的。”

    一恒两腿之间又热乎乎的一股液体流了下来。

    一恒蹲在角落里，不敢出门，直到有人敲门，“咚咚咚！”

    他吓了一跳：“谁！”

    “是我。”芥舟师父的声音。

    “师父！”一恒抓住救命稻草般冲去给他开门。

    “你怎么了，都午时了，一龚那边都忙不过来了，我这还得准备斋饭呢。”师父背着一个大竹篓，里面装满了食材和日需品。

    “来，给我把米洗了。”芥舟说着，走进屋把竹篓放下，后面跟着进来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

    “这位是鹤道人，我们一见如故，所以让他来我们这里暂住。”芥舟说。

    一恒说：“你是道士？你怎么不去道观，来我们寺庙做甚？”

    “休得无礼。”芥舟说。

    鹤道人哈哈大笑：“小兄弟很是耿直啊。”

    一恒对师父绘声绘色讲了人脸之事。

    芥舟说：“这是巫术吧？”

    “是巫术，我就是为了收这本巫书而来，但来的人是不同村子的，这点很奇怪，因为施巫术，需要持有巫书才能施行。未经巫书主人应允，非持有者即使懂得咒语和操作方式，也无法施行。”鹤道人说。

    芥舟说：“我知道李正的住处，我们下山一趟看看。”

    鹤道人跟芥舟走之前，特地交代了一声一恒：“记得保管好人脸。”

    一恒做完斋饭，就送到寺庙给香主，然后和一龚忙了一整天。

    傍晚时分，人们都下山了，一恒就和一龚说：“人脸呢？必须保管好，人七日后要来取的呀。”

    一龚从柜子里取出妇人脸，但是李正的脸当夜就消失了，一龚着急了，“完了，完了，这人脸弄丢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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