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山钻出窗户,又将窗户轻轻关上。他窝在窗下,左右看一看。这是薛府的后花园,这时候前面热闹非凡,后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穿过花园,翻过了墙头,就来到了薛府的后院。这出去的路,就如刚才进来的路一般,轻轻松松。
他沿着院墙走到了薛府的正门。那里张灯结彩,一片灯火通明。几个薛府的家丁和管家站在门口,对进出薛府的宾客迎来送往。
傅远山抖了抖衣服,一股恶臭传了上来。他皱皱眉,大摇大摆地朝薛府走去。
果然,那家丁们见衣识人。见傅远山穿的破破烂烂,还有一股恶臭如环绕立体声般地如影随形,让那群家丁们也不禁皱眉。
见傅远山拾级而上,一个家丁被众人推了出来。他堵在傅远山前面,问道:“你是谁?来干什么?”
傅远山眼一斜,头仰着说道:“老子是毕府老爷的朋友,他妈的,你们是谁?拦着我干什么?滚蛋!”他右手一推,将拦在他面前的家丁给震开来,重重地撞在了门上。不过,傅远山并不想闹事,只是使了两成力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众人见他气势汹汹,一时被他的跋扈之气给震住了。没有人敢接话,也没有人再敢堵着他。一个胆大的管家心想你进去吃饭倒是无所谓,你要是喝酒闹事,到时候追究起来,我们这几个人就倒了楣了。无论如何,留个名总是好的。他站出来,点头哈腰地说道:“这位小爷,别误会。今天薛府大喜之日,薛老爷也交待过了,无论谁来,不管是不是毕府和薛府两家的朋友,不管带不带礼金,薛府今天敞开大门欢迎。所以,小爷尽管里面请。不过,今天进门的宾客都要在花名册上留下名字。一来也让薛府见识一下素未谋面的朋友,二来将来小爷有什么喜事,薛府也好回礼祝贺。”
傅远山听他唠唠叨叨了一大堆,心中不禁暗笑道:“妈的,看起来薛府大方豪爽,其实挺小家子气的。这个管家说的好听,不还是在讽刺老子屁钱都没有带一个就来蹭吃蹭喝嘛!老子今天除了一身虱子外,还真没有一毛钱。本来就是在来闹场子的,留下名字,以后等着你们去报仇吗?”他故意说道:“说的有理!拿笔来!”
有人拿出花名册,有人递上笔。傅远山本来想随便编个名字蒙混过去,忽然转念一想,父亲向来教人做人做事敢做敢当,自己又不是过来坑蒙拐骗的,怕什么报仇不报仇的!于是,他大笔一挥,写下了自己的真名实姓。
傅远山!
见傅远山签完名字,刚刚那个管家立即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原来是傅少爷,傅少爷的字迹龙飞凤舞,神采飞扬。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请傅少爷将后面一栏也填写了。”
“后面一栏?”一直仰着头的傅远山低下头一看,原来花名册上面,名字后面还且一栏,就是礼金数。傅远山上下扫扫,发现这一页中送的少的也有五位数礼金,送的多的,那就六七位数左右了。
有人冷笑一声说道:“如果傅少爷没有,就不用写了罢。”其余管家和家丁也禁不住冷笑起来。
傅远山冷笑一声,说道:“老子的东西,只怕你们薛府承受不起。”他拿起笔,写下两个字。
离的近的人凑上去一看,唬得脸色发白,不敢再多说话,也没有敢拦着傅远山了。
傅远山走进大门,外面的院子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看起来有五十座左右的酒席。看这些人的身着打扮,傅远山知道这些都是下人和武士,他们或者是随着来薛府道贺的官家的仆人,或者是独来独往的行者趁着谁家办酒席的时候混吃混喝,或者就是薛府上下今天放假只管吃喝的仆人。
傅远山环视一周,径自从人群中穿过,走进了大厅中。
他刚想迈进去,谁知道两个黑影一闪,挡在了他的面前。
傅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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