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写信回去,让二哥明年再来!”
“嗯,”宁柔轻轻地点了点头,笑容却有些勉强。
伍若兰默默地垂下了头,轻抚着隆起的小腹神色黯然。
见状,李四维只得一声暗叹,笑着移开了话题,“明天,团里就要办喜事了,你们觉得要不要让江鱼和秀莲也一起办了?”
宁柔一怔,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样不好……那个龚老爹可不好说话。”
“是呢!”伍若兰连忙点头,“再说,就算你说了,秀莲姐也不能答应……其实,振华结婚的时候,柔儿姐姐就问过她了,她没答应。”
宁柔轻轻地叹了口气,“是个苦命人,却也是个女中豪杰呢!换成别人,怕是跟江鱼走不到一起……”
“倒也是,”李四维点了点头,轻轻地拿起了笔,“江鱼那性子……”
“嘭嘭嘭……”
李四维话音未落,虚掩的木门陡然被敲响,卢铁生的声音随即在门外响起,“团长,师部来电。”
李四维连忙起身,三连步到了门口,“吱呀”拉开了门,疑惑地接过了卢铁生手里的电报,嘟囔着,“啥事这么急……”
说着,李四维借着火光望向了电报,声音嘎然而止。
卢铁生神色凝重地望着李四维,欲言又止。
“咋了?”宁柔和伍若兰都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忐忑地望了过来。
李四维连忙抬头,冲两女勉强一笑,“莫事,就是一份调令……”
“调令?”宁柔皱了皱眉,“啥调令非得现在发过来?”
“不是正式调令,”李四维呵呵一笑,“关师长提前通知一声,让我们好有个准备……全友他们不是还在河对面吗?”
说着,李四维扭头望向了卢铁生,“铁生,把廖营长找过来!”
“是,”卢铁生答应一声,匆匆而去。
李四维冲两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先去安排一下。”
说罢,李四维一转身便出了门,走了两步,脚步一僵,神色顿时便黯淡了下来,喃喃地念着,“暂五师啊……他娘的,有个暂字啊!”
李四维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却不想这一天来得这般快。
“团长,”郑三羊不知何时缓缓地走了过来,轻轻地喊了一声,神色也有些黯然,“真没想到会是我们团……出头的椽子先烂啊!”
李四维一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精神一振,“龟儿的,这叫能者多劳!要不是兄弟们表现好,战区司令部能点老子们的名?”
“倒也是!”郑三羊自嘲地笑笑,“就像上次,他们不也是先把预一团要走了?”
“是啊!”李四维抬头四顾,昏暗的灯火下,四周一片朦胧,可是,一股不舍之情已经涌上了心头,“这就要走了……”
团部会议室,廖黑牛匆匆而来,“大炮,啥事这么急?老子刚脱了裤子,还没躺热乎呢!”
“先看看,”李四维望了廖黑牛一眼,把电报递了过去,“师长发来的!”
廖黑牛接过电报一看,神色顿时便黯淡了下去,“咋又要走了?龟儿的,啥时候才是个头?”
郑三羊摇头苦笑,“我们当兵的不就是个劳碌命?”
“是啊!”李四维点了点头,神色一整,“黑牛,马上带着二营过河,把全友他们都接回来!”
“是!”廖黑牛神色一肃,领命而去。
廖黑牛走了,李四维掏出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郑三羊望着李四维,轻轻地叹了口气,“团长,宁医生她们……”
李四维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起走吧!”
“可是,”郑三羊一怔,“她们的身体……”
“能咋办?”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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