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寿纵横豫西十余年,打家劫舍囤积起钱粮,购买武器弹药,编练武装力量……时至今日,俨然已经成了鹰爪山一带的土皇帝,有钱有粮、有人有枪有地盘,还有貌美如花的压寨夫人。
日上三竿,晨雾已然散尽,明亮的阳光照耀着飞鹰堡,将寒意驱散殆尽。
后院,三夫人的房间大门紧闭,隐约有喘息声飘出。
“吱呀……吱呀……”
宽大的樟木雕花大床上,锦被翻波,床架被折腾得好似随时都要散掉一般。
“啊……”
一声低吼之后,所有的动静嘎然而止,只剩下了沉重的喘息声在房间里飘荡。
不多时,锦被被掀开,武大寿光着膀子翻身坐了起来,一脸的惬意。
“老爷,”三夫人伸出白生生粉嫩嫩地胳膊轻轻地抓住了武大寿粗壮的臂膀,俏脸上红晕未散,声音甜得发腻,“再留一阵嘛!”
“乖,”武大寿轻轻地拍着她的小手,低着头,宠溺地望着他,“前方战事吃紧,老爷必须起床了……晚上再来,晚上一定来!”
武大寿六个老婆,大夫人厨艺最佳,三夫人最擅床第之欢,所以,武大寿的后院生活大体可以用一句话概括:“吃在大夫人房,周旋在六个夫人之间,乐在三夫人的床”!
“好嘛!”三夫人不舍地收了小手,俏脸上挂着小女儿的失望之态,“可不许忘了……”
“不敢忘,不敢忘,”武大寿呵呵一笑,“吧唧”在她那如花的俏脸上亲了一口,看到她越发红艳的俏脸,志得意满地穿了内衣,翻身下了床。
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腰身,武大寿取下床边的锦袍披上,正要捯饬一番,却听得房门被敲响了,顿时脸色一沉,声音不善,“阿伟,何事如此慌张?”
“义父,”阿伟的声音透着慌张,“‘速’字营完了……”
“啥?”武大寿一惊,也顾不捯饬锦袍了,三两步抢到门前,“吱呀”一声拉开了房门,死死地盯着面色发白的阿伟,“‘速’字营完了?”
“是!”阿伟连忙垂下了头,不敢直视房内,小心翼翼地汇报着,“后半夜的时候,官军摸到猎人谷放了一把大火,‘速’字营被堵在猎人洞里……早上附近的据点派人去查看之时,已经找不到一个活口了!”
“狗日的官军!”武大寿高大的身躯一晃,震颤不已,“好歹毒的手段!”
旋即又大怒起来,“老二在干啥?他为何不施救?”
阿伟一滞,无言以对。
“没用的东西!”武大寿忿忿地一挥衣袖,须发皆张,“平日里一副绿林好汉的派头,关键的时候就缩了卵……”
武大寿一边骂着,一边扣好了纽扣,整了整衣衫,怒气冲冲地向前院走去,“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啥说辞……”
“义父,”阿伟一怔,连忙追了上去,硬着头皮劝慰着,“此时,猎人谷的消息怕已经在前方据点传开了,兄弟们的士气……不宜再追究二当家的责任,应当尽快思考对策啊!”
武大寿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脸上的怒气却渐渐散去,良久,才叹了口气,“轻敌了啊!这伙官军怕也是从大山里出来的,长于山地作战……原来的布置的确不妥当!”
说着,他神色一整,回头望向了阿伟,“传令各位头领:收缩防线,固守望东岭一线……把仓库里那几箱地雷都送过去,前方的据点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是!”阿伟精神一振,轰然允诺,“义父请放心,那二十多里地绝不会白白地丢了!”
那些地雷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有了它们,阿伟信心满满!
望着阿伟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武大寿调头进了后院,径直走到围栏边,凭栏东望,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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