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手回到自己的座位，熠少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想了想，又换了一个保温壶：“这样可以多装点儿，不用楼上楼下跑。白痴就是白痴，有个秘书还要自己冲咖啡，真是！”

    走出房间往顾曦妍的方向瞄了一眼，只看到办公桌后面一个黑乎乎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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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着保温壶回到安防部，林熠华将一盒创口贴扔在秘书桌上：“贴上！”

    “嗯。”女孩儿低着头，声若蚊蝇。

    “嗯什么？脱鞋，现在就贴上。”

    顾曦妍迟疑着没动。

    “让我帮你？”熠少作势将水壶放在桌上。

    顾曦妍嗖地拿起桌上的创口贴，快手快脚地撕开包装，转过身背对着林熠华，脱下鞋子，贴药。

    那背影依旧缩着肩膀，垂着头，巴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一般，像只缩在壳里的小蜗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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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天，林部长都在办公室里看电脑写文件，顾秘书也没进里面办公间，两个人相安无事，也再没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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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林熠华和莫菲坐在咖啡厅里，说起今天办公室里“小蜗牛”的趣事。

    “又多了个绰号，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莫菲说。

    “就蜗牛了，定了，不改了。真像只蜗年，一碰，都不用碰，只要感觉到有异动，就会缩起来躲回壳里，再也不肯出来。”熠少笑道。

    “蜗牛，在中国是指腹足纲类陆生的所有物种。西方人一不分水生螺类和陆生蜗牛，统称蜗牛，并且将之作为佳肴食用，尤其是在法国。蜗牛这种软体动物也的确有很高营养价值；蜗牛是世界上牙齿最多的动物，有两万多颗牙，还有锯齿一样的舌头”

    熠少看着一本正经地对“蜗牛”做名词解释的莫菲，叹了口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长得这么好看，却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了。”

    莫菲认真地看向他：“为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懂浪漫，没有幽默感，是个标准的高情商低智商。”

    莫菲不以为然：“情商？那是智商不够的人编出来安慰自己的东西。”

    “说到智商，你还真不一定比得上我那只蜗牛。”熠少说。

    “你秘书？她智商多少？”莫菲不服。

    “具体多少不知道，不过八百多个公司员工名字c内线外线电话号码c手机号c家庭电话号，一杯咖啡的功夫，记得一清二楚。”

    “那要看是谁喝一杯咖啡的时间，或许有人一杯咖啡喝一天也不一定。”莫菲本着严谨的态度说。

    “我。”林熠华简单地答。

    莫菲看了看熠少面前空空的咖啡杯：“嗯，那还真挺快的，记忆力很惊人。”

    “还有更神奇的，我大哥说，那只蜗牛小

    时候就是有名的神童，还上幼儿园呢能解中学数学题，会背很多本古书，有过目的忘的本事。真是很奇怪，现在怎么会变成那样，怪里怪气的，胆子小得要命。”熠少抬手招呼侍者，“再来一杯咖啡。”

    “这个我倒听说过一点儿。”莫菲说，“是在八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受了刺激才会变成那样。”

    “父母双亡？我倒知道她爸因为意外过世了，她妈妈也死了？”熠少问。

    莫菲点点头：“嗯，而且前后不到一个月，爸妈都没了，说起来也挺可怜的。”

    熠少喝了口咖啡：“父母双亡是很可怜，但这世界上孤儿多了去了，他们全都不用工作不用溶入社会不用正常生活了？也没见哪个像她那样。依我看就是条件太好了，她爸给她留的钱太多了。呆在家里扮柔软扮可怜，拖着十几年的伤口愣是不让自己好起来，周围的人都小心哄着供着伺候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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