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雨也要去女儿家的母亲,绝对不可能是想吃顿女儿做的饭那么简单。
果然
书母一下电梯便直奔对门。
书小曼大惊,“妈,你走错方向了,我宿舍在这边。”上前去拽。
书母却凶狠地甩开她,“我没走错。”脸色阴沉得可怕。
书小曼有种不好的感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砰砰砰”书母的动作不可谓不粗鲁。
“妈!”书小曼大约已经猜到是陈大鹏向书母透露了什么,“有事我们回家说!”强行拖走。
没想到书母比她更固执,“我偏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让我女儿作贱成那样!”
书小曼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这下玩大了!“妈,我们先回家,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砰砰砰”书母大力敲门,“我不要听你说,就要听那个男人说!”
书小曼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人应门千万不要有人
“咔。”门开了。
幻灭了,书小曼在心中低吟一声,完了
门内,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门外,一个拄着拐杖的女人。
两人面面相觑。
这个画面如此滑稽,但是书小曼可不敢笑,她决定先发制人,“严顷,我妈听说你手艺特别好,想吃你做的菜。”
书母回过神来,“我哪”
“咳!你刚才在楼下说的,怎么一转脸就忘了?”
书母可不中她的调虎离山之计,“他的腿怎么回事?”
书小曼满怀歉意的目光投向毛胡子,“一场意外。”
“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休息了。”毛胡子脸色苍白,眼眶发黑,“抱歉,身体不适,失陪。”
“啊,对不起,我都差点忘记你感冒了。”书小曼如释重负,“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你先好好休息。”
书小曼话音刚落,毛胡子便‘砰’关上门。
书母瞪眼,“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书小曼讪讪笑道,“他性格有点孤僻。”
书母更是瞪眼,“你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才甩掉大鹏的?还是个残疾?”
“妈!你小声点!”书小曼连忙捂住书母的嘴,生怕门的隔音效果不好,“被人家听到多伤心!”
“伤什么心?他就该有自知之明!”
不知怎的,这句话莫名让书小曼不舒服起来,“妈,你这话什么意思?如果现在没了腿的是你女儿,是不是也该有自知之明?也该被人抛弃?”
“你在胡说什么?莫名其妙!”书母意识到自己失言,拄着拐杖往书小曼宿舍走去。
关上房门的严顷并没有走远,外面的争吵声他听得一清二楚,书小曼一直没有将那个噩梦放下,她帮他只是出于同情,出于感同身受。
而他,是多么厌恶她的同情。
餐桌上摆着那个巧克力慕斯,已经放两天了,早就失去了最初的软糯香浓,他却舍不得丢弃,拄着拐杖来到桌边,他重新拿起刚刚搁下的银勺,挖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
品味。
书母气呼呼地回了家。
书小曼也不乐意做饭了,烧开水煮面条,磕了鸡蛋,加了腊肠,撒上葱花,倒也简单好吃。
书母很快吃完,搁下筷子,“说说你跟对面那小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们都睡在一起了,你说怎么回事?”书小曼心里还压着气,一根面条一根面条地挑着吃。
“书小曼,你这是什么态度?”书母一拍桌子,气势十足。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偏偏还要多此一举,玩心理战吗?有意思吗?我又不是你的学生,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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