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年是不是该调走了?怀里的女人突然问道。
奇怪了,他的思想刚往这边一想,她就意识到了,难道这就是心灵感应?
他不能正面和她探讨这个问题,就说:你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留?
关菡没有正面答复他,就说:你去美国的时候,我们去市委二楼会议室,报道城市规划会议精神,那天,我就突然晕倒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慢慢地往自己身上撩着水。
对于她那次晕倒,秦淏当时就知道了,后来他很巧妙地问过赵健,赵健也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晕倒的,只是医生说可能是压力太大精神太紧张,别的就没什么了,他也就没再问关菡。今天听她这样说,应该是有原因的。
其实一切都是在一瞬间的事,因为在那个会议室,我已经习惯了你坐在那里发号施令,那天突然听说你头走安排了什么什么工作,又想到你头天晚上约我我没去,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是出差了还是调走了我一点都不清楚,心里就这样反复纠结着,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才发现躺在赵书记的宿舍。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
有一天你真的调走了我就要求回专题部,不当要闻组的记者了,因为我无法想象以后在那个会议室见不到你我会多难受。关菡说到这里,眼里流出了泪水。
秦淏抱着她用了一下力,贴在她的耳边说:我离开禾城会越来越好。
我知道,但我还是无法想象你离开后我会有多么的孤独。她满脸泪水。
没想到那次她晕倒果然是和自己不辞而别有关,这个小女人,果然有情有义,秦淏不由地用脸磨蹭着她的发丝,说道:那你就和我一起离开。
那可不行,别说是我了,就是你妻子不也是没随你调动吗?
请注意,你面前的男人是单身,再说,你是你,她是她。
关菡笑了,点了他一下鼻头,说道:小气鬼。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这是铁定的法则,任谁都逃不出这个宿命。
我们的家在北京,无论我这水流到哪里,都会围着北京转。
又说到这个问题了,怎么总是想回避却总也回避不了?她不语了。
秦淏也意识到了,他有时都好笑自己,天真的像个无知少年,说话不考虑分寸。
秦书记,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讲。
这官,当到多大就到头了?
听了这话,他竟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就敷衍她说:
应该是进中南海吧。不过这只是无数人的梦想。
的确,进中南海可能是当官的终极目标,可是又有多少人折戟在半路上?又有多少人善终在半路上?谁能说得清。
男人是不是都希望官越做越大?是不是财富都退居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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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这样跟你说吧,在所有的权力中,政治权力是最高的权力,男人对政治的向往是与生俱来的,所有的资源中,政治资源是最重要的。
你也这么想的?
我是男人还是凡人,肯定不能免俗。
除去当官,就没有别的追求?
那倒不是。有人说官场上的男人是政治动物,尽管很刻薄,但是很准确。除去做官我们真是不会干别的了,所以许多人都抱着渺茫的升迁希望,熬着岁月,我也不例外。你要不问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我一直认为我只有这一种活法,认真地想想也不一定,也可能会有其他的活法,离开官场我可能活得会真实一些。秦垚几次拉我下海,有时我还真想试试,不过无论是当官还是干别的,我想,我都不会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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