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劫了东华镇,王然这个名义上的大都督,在梁山众人心目中的形象,自然高大了许多。可他还觉得不够,还是想发展一批自己的死忠。在陈焕等人带回的四百多奴隶中,他很认真的选出大概二十多个青壮年,作为自己的卫队。当然了,扒衣服这道程序是必不可少的,害得不少人,私底下没少议论王然的取向。王然得知后,也不在乎。他只是将更多的精力都投入到种植地瓜,和每天纠集山上的人开批斗会的事情上。
批斗会分上下午的,梁山上男女老少都要分批次地参加,那韦昌便是批斗会的主角,这老恶霸来到梁山后,每日只做三件事:吃饭c睡觉c被批斗。王然有时还会换上破衣,亲自登台,痛诉一下自己被剥削,被压迫的悲惨命运。就连他那只发白的眼睛,也是韦家的狗腿子为了抢他姐姐而打瞎的,更不要提他那条一瘸一拐的腿了。
如今梁山上的民众,一大部分来自于韦昌的贩卖的奴隶,而且以妇女和十来岁的青少年居多。这些感性的动物,很容易被王然花样百出的批斗方式所感染,这也使得他们很快便融入到了团队之中,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每次看到王然至真至诚的现身说法,韦昌都会觉得自己是罪恶的,是死有余辜的,他甚至怀疑过自己的人生。可一旦回到了黑暗的地牢,他便又恢复了本性。王然从来没有提过要杀死韦昌,更没有用木枷锁链控制住他的行动。这也使得看守之人都觉得这个老恶霸,根本就没有生命,他只是一个道具。这样的态度,终于给了韦昌一个逃跑的机会。
“这几日为何不见大都督提审我?”韦昌将头插在两根木柱之间,尽量地想看清周围的情况。
“你还上瘾了?”一名少年靠在山洞的出口,摆弄着自己的草鞋,“老贼丕,你运气好,老天爷都想让你歇一歇。”
“大都督不在?”
“下山办事去了。”
“哦,”韦昌一双老眼,直冒贼光,“小郎过来,老夫这里有件东西,要赠予你。”
年轻人对新事物都充满好奇,毕竟韦昌早已被王然彻底地搜查过了,他能有什么东西?那少年也没多想,便来到了韦昌面前。韦昌张开嘴,指着自己的一颗金牙道:“你看这是何物?”
“金子!?老贼丕,你要我助你逃跑吗?做梦!”
“哪里哪里,小郎言重了。老夫只想用此物换些干粮,我这身子,咳咳,只靠喝那些菜汤果腹,日后怎还有性命为大都督效力。老夫不多要,只换一块饼子,你看如何啊?”
“这”
“唉,快去寻块石头,老夫将其敲下来,快啊,要大些的!”
少年果真拿来了一块和自己脑袋差不多大的,他费力地塞进了牢笼,自己则警惕地退到了墙边。韦昌举起石头,偷瞄了一眼少年,暗骂:小贼,心眼倒是不少。
韦昌将石头重重地敲在自己的嘴上,一下c两下直到眼冒金星,他才吐出一口鲜血在手上,又在其中挑出那颗金牙,可他刚要递给少年,便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少年被这一幕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唤了韦昌半天,也不见他醒过来,只好寻来钥匙,打开了牢门。他先是用手试了试韦昌的鼻息,发现还有些动静。他这才放心地掰开韦昌的手,拿起那颗金牙仔细打量起来。人对金子那种贪婪是与生俱来的,恰恰是这种贪婪,让其丢掉了性命。
东平郡,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这是座一进的院子,门开在东南角,进门后东厢的山墙正好做成了影背。院子很规整,还种了一棵枣树一棵柿树。院内有石桌石凳,连步道都是用石块整齐地砌的。这里便是王然为苻二丫母子与符山,新寻得一处住所。
银钱方面,虽不多,但王然会定时的派人送过来,他有时也会乔装成乞丐,过来看看。可苻二丫很少让他抱孩子,总说王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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