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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燕龙城的宫殿,不似蓟城那般巍峨c宏大,却也格局严禁,建筑华丽。漆红的大柱c白白的石阶c鲜明的宫墙,更彰显了帝王的威严。这是无数劳动人民用生命c鲜血堆建起来的,却豢养着一代又一代骄奢淫逸的蛀虫。

    在蛀虫们的眼里,民众全都是草芥,唯一的价值便是无休止的繁衍,好供其奴役,生生世世地奴役。即使是百姓们口中歌颂的那些圣君明主,也不过是将压迫与剥削的爪牙,暗藏在虚伪之下,隐隐窥探c伺机而动罢了。

    燕宫后花园里,树木间已显秋意,但园子里却没有萧瑟,不时传来欢声笑语,更有些其乐融融的意思。钱宝变换花样踮着藤球,引得太上皇慕容宝拍手大笑,一旁的几个宫女还在大声地为其计数。当球踮到一百时,钱宝一记蝎子摆尾,将藤球踢到了宫殿房顶。众宫女都面露可惜,唯独太上皇哈哈大笑,“一百零一,你输了!”

    “散了吧,我想跟父皇独处一会。”钱宝吩咐道,他又从袖口取出一块锦帕,为太上皇擦着口水。辞官之后钱宝为高湛丁忧期间,时常会来看看这位太上皇,为他带一些好吃的,或者新奇的玩意。这不是惺惺作态,最起码在钱宝的心里,他不这么想,他更多的是想陪一陪这位疯皇帝。

    “球!”太上皇推开钱宝的手,指着房顶叫道。

    “恩。”钱宝纵身一跃,将球摘了下来,递给太上皇,“父皇,有人给儿臣提亲了,是谢尚书家的女儿,先前的太子妃。”

    “好——!”太上皇抛着藤球,拉起了长音。

    “估计是皇兄的意思,他的手段,最近儿臣有些看不懂了,他不光册封丁信那个顽童当了七兵尚书,居然封了段玑做了思悔候,可那段安邦还在中山大竖反帜,这段家必是惑乱我大燕之祸首。”

    这钱宝还说别人,他自己十七岁便被封了夕阳公,小小年纪就夕阳c夕阳的,真不知道这太上皇册封当日,是不是已然疯了。也许他有心让钱宝将山西夺回来?那便不得而知了。

    “好——!”

    “父皇,儿臣想搬去玄菟郡,亦想接你同往,不然下次再见,怕是觐见太太上皇了。”

    太上皇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他还是机械式地拍手c点头。钱宝看在眼中,而后大礼参拜:“父皇的疯与儿臣的傻,这都是做给旁人看的,惜身尚可,然,难保大燕江山。”

    看着太上皇还是痴痴呆呆地,钱宝顿了顿又道:“若父皇不想与儿臣同往,那便要留心膳食了,这帮人明里不敢害你,暗中必会动些手脚的,儿臣也无他话,就此拜别了。”说罢叩了三个响头,起身便走。

    看着钱宝渐渐走远,太上皇伸手欲唤,却又没有出声,他默然地掉下几滴眼泪,小声嘀咕:“这大燕怕是真的要葬送在我慕容氏的手里了。”

    钱宝府邸的后院,如今被他改成私塾,这里收养了许多战乱遗孤和贫民子弟。钱宝为他们请了先生c武术教习,还让蔡未卿指导医术。朗朗地读书声,仿佛将钱宝带回到童年的快乐时光:父亲的家法c华老的斥责c祖母的宠爱c姐姐的嫉妒,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遥远。

    钱宝揉着屁股,好像那里和刚刚受罚的孩子一样,被先生用戒尺狠狠教育了一遍。他嘴里一字一句地念叨着论语,眼神中却很悲凉,因为他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小公爷,也被先生责罚了?”一身道袍的杨伟强款款而来。这杨伟强自从和铁蛋二人分别后,便被随后而来的破多罗劫持了,直到如今还被钱宝控制着。不过从语气到神态都能看出来,钱宝对其还是礼遇有加的。

    “不是和你说了,少来私塾这边吗?”钱宝面露不快:“就你教的那些东西,简直误人子弟。”

    “贫道只不过想让他们都加入明教,好为小公爷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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