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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交替,黑白轮转。林怀礼在陈留已经住了十几日了,他每日都会去街市上讨饭,然后在回到那处临时搭建的棚子里,默默地陪着王然。自从上次被打之后,王然渐渐地和他熟络起来,也不躲他了,有的时候被赶出家门后,也会和林怀礼住在一起。

    林怀礼总是将讨来的最好的东西,留给王然。看着王然吃东西的时候,老人好像总能在他身上,看到自己儿子活着时候的影子。

    “傻子,跟我去趟南溪村!”符山一身官衣,骑在马上招呼道。

    “真的吗,真的吗?”

    “小的见过苻大人。”林怀礼上前施礼,这几日,他与王然这位岳父也算是见过了几面。

    “恩,”符山点了点头,招呼着一名衙役将王然拖出了草棚。

    “不知苻大人有何公干啊,小的是否也能尽些绵薄之力?”

    “南溪村发了疫病。”符山不耐烦地策马前行,他不会管这个老花子是否会跟着,反正若是真染了疫病,一并埋了便是。

    在这样的动荡年代,比起战争与饥荒更可怕的,便是瘟疫了。它总是悄悄地躲在二者身后,不过当它显出身形的时候,那便是无法形容的恐怖了。如果人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那一定不会选择在饥饿与疾病煎熬中慢慢等死的。

    如今南溪村已经被围得死死地了,只要有村民出来,便被衙役们赶回去,再有抗命的,便直接射杀。衙役们在外围,为符山置了桌椅,还沏了茶。看出来,这不是一两日可以解决的事情。

    “小的听说,处理得了疫病的人的尸首,要深埋或是用火烧。”林怀礼想起王然曾经对他这样说过,上前提醒着符山。

    “傻子,你进去看看,还有多少活人?”符山拿起茶杯,轻轻地吹着,根本没理会林怀礼。

    “真的吗,真的吗?”

    “傻子,我可告诉你,你听好了,里边发得是疫病,稍有不慎,便没命了。”符山提醒道。他这样的举动,引得附近几个衙役都感觉疑惑。

    “真的吗,真的吗?”

    “去吧,去吧!”

    “小的也想陪着进去看看。”林怀礼道。

    符山没在理会,抓着茶杯盖的手,使劲地挥了挥。二人刚一进村,便能闻到刺鼻的恶臭,隐隐还能听到痛苦地呻吟声。林怀礼从衣服上撕下两条破布,为王然与自己蒙住了口鼻。

    “这个符山太狠了,他是在试你?今夜我带你偷走如何?”

    “真的吗,真的吗?”

    “你可是惦记那小娃娃?”

    “仲修,仲修!”王然大叫着拍着巴掌。

    “喊你娘个求!”不知何时,一个面容惨白的村妇出现在二人面前,她重重地扇了王然一记耳光。

    “他是傻的,你何苦为难他?”林怀礼将王然挡在身后。

    “这是老娘家门前”那村妇张口便要骂,却一阵猛烈地咳嗽,居然将一口鲜血喷到了林怀礼的身上,然后便倒地不起了。

    林怀礼想将妇人拖回屋子去,王然却一个劲的推他,仿佛要把他撵出村子一样。

    “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林怀礼苦戚戚地说道:“方才我说的话你懂了?”

    “真的吗,真的吗?”

    “嗨”

    林怀礼无奈地摇头,他将妇人拖回了屋子。屋子里凌乱不堪,一地的碎瓦片,斑驳的墙壁,还有血迹挂在上面。其中一间的土炕上,平放着五个人,两大三小,都已经死透了。尸体青黑,眼珠猩红,嘴都张得大大的,甚至还有些扭曲,仿佛至死还在控诉着,又像是在嘲笑。

    臭味很刺鼻,林怀礼不光是闻到尸体传来的腐臭,还有自己身上那种恐惧的味道。他找来一床破被将尸体盖上。又转回另一间,见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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