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抓来的。”

    说罢就垂下头，不敢看铁蛋的眼睛。王然拽了一下铁蛋的衣服，示意别说了。金五将瓦罐的里的稀粥盛道碎瓦上，挨个递给众人：“都吃点，如今就谁也别说谁了，今儿一个锅吃饭，赶明儿，兴许就见不到了。”

    空明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如今在这修罗间，老衲自知已经罪孽深重，若得机缘，能让诸位脱离这苦海，也算是善哉c善哉了。”

    “师傅，徒儿不走，徒儿要陪着师傅。”

    “二哥，我想回营地。”

    铁蛋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想起什么。王然也觉得应该回去，将苏凌的首级报给高湛知道。刚要起身却被马常胜拽住，“然子，哥想求你一件事”。

    王然暗骂：你特么的，又想跑这占便宜是吧。

    “然子，哥知道不该开口。”马常胜将王然拽到一边，小声道。

    “那就别说。”王然冷冷地回道。

    “然子你听我说，虽然咱们这次夺门是立了大功，可谁能保下次是不是还会被分到死士这边。”。

    “那又怎么样？”

    “五叔曾经对我有救命之恩，想他一把老骨头，指不定下次就没了，你若将那苏凌的首级拿出来”

    “关我什么事，他救的是你，又不是我。”王然打断了他的话。

    “五叔平日待你也不薄，他这次也算被你连累，你就”

    “光是我和铁蛋跑吗？大家都不想打战。”王然再次粗暴地打断马常胜的话。

    “王小二，你别不识抬举！”

    “别做梦了，当我不知道，怕是你最近输得多了，想从我这里分好处。”王然眯起双眼。

    马常胜脸涨得通红，猛然抽出环刀：“好，今日你若不拿出来，那我可抢了。”

    王然也拔出短刀，冷哼一声，“马常胜，你当小爷我是吃素的？铁蛋过来。”

    铁蛋立刻张弓搭箭，对准了马常胜。众人见状，急忙上来劝解。拉扯间，马常胜说出了首级的事情，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个人的神色都显得极其不自然。

    片刻，金五拍了拍马常胜示意他放手，马常胜不甘地将环刀丢在地上。王然二人借此慢慢地退到了城门口，准备转身跑路。那马常胜突然跪下，泪眼哀求：“马某求你了，看看五叔c空明大师c悟能还有李吉。难道你想看到他们战死沙场c客死异乡吗？”

    “你忘了说陈凯了，呵呵，不过只要当兵就点死，这人头可是我哥俩安身立命的本钱，恕小爷不陪了。”王然轻蔑一笑，转身跑出城门，直奔大营方向。

    “你们两个小王八蛋”马常胜歇斯底里地怒吼，划破了拂晓长空。

    “我去你娘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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