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听曲子吗?”
一个满脸脂粉的女子,眨着眼睛笑盈盈地拽住了王然。从离开高府,王然便心烦意乱,使劲地甩开那女子的手,漫无目的地走着,街市的喧闹也不曾打断他的思绪。
“二哥,刚才先生留吃饭”
“住嘴。”
王然恶狠狠地斥责了铁蛋的食欲,可刚走出几步,却又被人拽住。他以为还是那个女子,顿时怒意爆表:“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信不信小爷”
“然子,陪哥哥去喝点去?”马常胜提起来两贯钱,在面前晃悠着,此时他的眼睛已经眯成了一道缝,看来今天他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去吧,饿着呢,营里怕是早就吃过饭了。”铁蛋央求着。
“输钱皆由赢钱起,今日赢了,明日蚀了本,再管你我借。”
“唉,明日事,明日说。哈哈”马常胜不以为意,拉起铁蛋便走,王然无奈只好跟上。
酒馆还是那个酒馆,店小二还是那个店小二。显然他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就算三人从猪头变回人型,他还是可以从几人身上的穷酸,嗅出熟悉地味道。
“客官照旧?”店小二有些调侃道。
马常胜面露不悦,从怀里掏出那两贯钱,重重地摔到桌子上,“想吃什么叫什么,别跟哥哥客气。”
“焖鸡,”铁蛋吞咽着口水。
“酒。”王然冷冷地说道。
“糖醋鱼,”
“酒。”
“牛肉,”
“上酒。”
“二哥你没事吧?再来只烤羊。”
“快给小爷上酒。”王然狠狠地拍着桌子,嚎叫着。
马常胜一把夺过小二刚摸到手里的钱,笑嘻嘻地道:“全羊什么的不要了,来个羊头便好,其他照旧。”
王然抓起酒壶不停地狂饮,宣泄着心里的不快。
“然子给哥哥留点c留点。”马常胜一把夺过酒壶,仰脖空空,见酒已经没了又催促店小二多上些酒来。
“何事烦成这样?”
王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常胜,接过店小二刚端上来的酒,又是一顿豪饮。辛辣刺鼻的老酒,呛的他从鼻子里倒了出来,很快感觉晕乎乎的了,马常胜好像都多了两个脑袋。王然将手中酒壶拍到桌子上:“还不是你,逼我兄弟从军,还有那高湛,见死不救”
“那高湛是皇亲,自然希望大家都能为国出力,你是求错人了。”马常胜指着王然,却将头转向铁蛋解释道,那嘴角撇的好像是说:就是个棒槌,啥都不懂的。
“所有事情都是因为你,没你就没有这些烦恼,我要回家,我想我妈妈。”
“别他娘的不知好人心,我念你二人是煌山遗存,才出手相帮”
“你他娘的也有好心,趁火打劫的”
“你没那个贼心,为何也出现在院子里,”马常胜突然双眼泛红,拎起酒壶豪饮,“你以为只有你不想从军吗,谁他娘的愿意干这个有今日没明日的差事。我也想我爹爹。那日我看到他与你,是推着同一辆车出的城门,可他老人家却没回来。”
王然先是一怔,原来路上那个同行的老军就是马常胜的父亲,老军祈祷的样子他还依稀记的。王然不再咆哮,转而痛苦地捶打桌子,马常胜则和铁蛋抱在一起哇哇大哭,那场面让旁人不解。
“师傅,他们在做什么?”一个俊秀小和尚开口询问,他明亮的眼睛像是暗夜繁星,一尘不染。
“人有八苦:生c老c病c死c爱别离c怨长久c求不得c放不下。”
“那师傅非要来昌黎也是执念?”
“寺里井干了”
“”
小和尚三双手合十,嘴中小声的唱诵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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