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一摆手:“好了好了,方才之事,本寨主不怪就是了,只要你们从实招来,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怂恿,竟敢鬼头鬼脑,白日探山,否则,休怪本寨主无情!”
刘志明忙道:“寨主误会了,我们并非受人怂恿,来此探山,而是实逼处之,误到贵处”接着,刘志明便将哥四个偷出刘府,归途巧逢李白及榆林结拜之事毫无隐瞒,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一遍。
李近听罢,起身离座,来到四兄弟切近,潸然泪下,用手相掺道:“哎呀四位贤弟,原来是你们呀,几年没见大哥都认不出来了,让你们受惊了,大哥对不起你们了;来呀,快给他们松绑!”
“是!”喽啰兵答应一声,就要给五人松绑
盘龙山的大小头目一看,全都洋鬼子看戏——傻眼了,百思不解,面面相觑。
“慢着!”二寒主杨彪起身离座,快步来到李近身旁,“大哥,你这是为何?”
李近回头看看杨彪,粲然一笑:“二弟,咱们弟兄可是大水冲破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这就是愚兄常向你提到的‘刘家四兄弟’,咱们天朝大国的四位豪侠呀!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引见。”
“且慢,大哥,你此言差矣!常言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方才这位自称刘志明的壮士所言之事,是真是假,很难辩别,万中有一,他们是假冒四豪侠的贼人呢?”
“嗳,你就别前怕狼,后怕虎了,我与四位贤弟相别不久,焉能认错人啊?来呀,松绑!”
“大哥,可是——”
“二弟休要多言,退下吧!”
“嗐”杨彪不服地叹口气,忿忿地道,“是!”他看了一下四兄弟和王清,悻悻而退。
喽啰兵为五人松绑之后,四兄弟细观李近,只是觉的这个大汉很是面善,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于是疑问道:“这位大哥,你是——”
李近哈哈一笑:“哎呀四位贤弟,几年不见,怎么回事,把老大哥也给忘了不成?我不就是大将军李守德之子‘银棍王’李近吗?!”
“哎呀!原来是李大哥”四兄弟恍然大悟,惊喜万分,纷纷上前,问长问短,久别重逢,弟兄相见,不由悲喜交加,抱头痛哭了一场。
李近拉着四兄弟与盘龙山的各位头目一一引见,有人对四兄弟早已闻名,只是重未见过,有人却还略显陌生,但经大寨主这一介绍,众头目也纷纷欠身离座,互通姓名,客套一番,各自归座,倒也很是亲近;
但是,唯有二寒主愁容不展,不即不离,一言不发,心怀叵测。
李近精神倍增,喜形于色,捷步回归本座,正襟一坐,当场宣布:“弟兄们,常言说的好:英雄爱好汉!如今,我的四位贤弟已经无家可归,走投无路了,本寨主有意将他们收留在山寨之中,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众头目起身而起,交口称誉,“我们欢迎四兄弟和王义士入伙!热烈欢迎!”
这时,杨彪复又起身说道:“大哥,我认为——”
李近一摆手道:“嗳,二弟,以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先退下吧。”
散厅之后,李近在餐厅盛排筵宴,为五人接风洗尘。
洒席宴间,刘志钢就问李近:“李大哥,我们真不明白,令尊大人不是在六年前就被那昏君李三郎贬为定州大守,后来听说他老人家与王毛仲将军,都被赐死于贬途之中了吗?就连满门家眷,也全受株连,可你咋又跑这儿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了呢?”
李近啁然长叹道:“嗐,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啦!”言语之间,泫然泪下。
王毛仲从小就是唐明皇的家奴,因聪明颖悟,武功出众而受到唐明皇的垂青;当年,唐明皇为临淄王时,每逢外出,他常挟弓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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