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喜悦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司陆定定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敢回头去面对身后病房里的傅以承。
片刻,里头传来傅以承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司陆僵硬地转身,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唇,太太不在。我想,她可能是觉得自己太脏,想回去把自己弄干净吧。
傅以承单手支在床上,艰难地坐了起来。
男人的目光穿透厚重的门板,似乎能越过一切,落在外头空荡荡的走廊里。暗沉的眼角,还萦绕着未曾褪去的猩红色血丝。
呵。
傅以承终究是冷笑了出来。
出了医院,明若愚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街头,只顿了几秒,就疯了似的赤脚在小道上飞奔了起来。
路上没车。
但她不敢停下来,似乎只要这样无止尽地多跑几分钟,她心里的恐惧,就会消退一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道路上忽然缓缓停靠了一辆出租车。
大约是看出她的急迫,车子上的司机按了按喇叭,从车窗里探出自己年轻的身体来,扬声问了句,小姐,要打车吗?
明若愚一愣,想也没想地一把冲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麻烦请你去
师傅,快点,我可以付给你三倍的价钱!
话音落,车子瞬间冲了出去。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出租车司机愣是只用了十多分钟的功夫,就到了舅舅的公寓楼下。
明若愚满心感激地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张钞票,快速从中间的栅栏递了过去,不等司机接着,就推开车门下车,师傅谢谢你!
转眼,人就消失在了单元门口。
出租车上的年轻男人抬手将散落在脚边的钞票捡了起来,折叠起来揣进口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号码出去。
喂,她已经到了,你们到哪儿了?
明若愚一阵风似的冲上了楼梯。
还没到,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打砸的声音,舅舅虚弱的无力的声音,在一片杂噪里,异常虚弱地传来出来,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了你们的钱,你们就去找谁
舅舅!
明若愚几步奔进了房间里。
整个家里犹如台风过境一般,一片狼藉,所有可以放置使用的东西,全都变成了残次的碎片。几个男人手里拿着铁棍,走一处,就扬手狠狠摔打一番。
住手!
明若愚大喊一声,几步奔到靠在墙边的舅舅身边,低头紧张地轻声问他,舅舅,我是小愚。你还好吗?你哪儿不舒服,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摸出手机还没打电话,一个铁棍狠狠地挥舞了过来,她的手机瞬间飞了出去。
啪。
瞬间变得四分五裂。
出手的男人吊儿郎当地将铁棍放在肩头,一条腿在明若愚跟前无意识地晃荡着,打电话?你当我们弟兄们都是死的!
舅舅从身后扯了扯明若愚,一脸惨白地捂住胸口,低声说道,小愚,这里没你的事情,你走
不!明若愚将舅舅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闹事?想干什么?
刚刚经历过苏放的事情,傅以承甚至还在医院里没有醒过来,若说自己不害怕面对这么多的男人,都是骗人的。可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男人狠狠地朝着跟前的地上啐了一口。
谁?小妞儿,不会事情刚过,你就把我们的苏爷给忘了吧?
居然是苏放的手下。
我们可是跟覃月达成过协议的,她将你送到我们苏爷的床上,我们给她一笔丰厚的报酬。可现在,苏爷对睡你没兴趣了,我们自然要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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