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厚重,远处的公路上偶尔有车子经过,亮起一束束的灯光,但也只是片刻,就很快奔向远处,继而消失不见。
明若愚循着黑暗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在夜色里,脚步每每落下去的时候,都感觉格外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找不到一丝丝真实的感觉。
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远离傅以承,远离傅以承,远离傅以承
她不想让自己的人生和他再度牵扯。
更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度被动摇。
也不知道就这么跑了多久,直到眼前的公路越来越近,后背上一层层的汗水不停地顺着自己的身体曲线往下流,就连自己的两侧两颊都跟着冒出热气来,她才停了下来。
她松开一直拉着行李箱的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冷不防向后看向自己一路狂奔过来的地方。
隐约间看到有亮起的星火,但也只是一瞬间,就再度消失不见了。
大约是觉得傅以承短时间之内不会追上来,也没有追上来的必要,明若愚才终于全身放松下来,无声地吐了口气。
心里头闷闷的,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只觉得过去压抑,未来茫然不知所措。
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小路上。
男人隐匿在黑暗里的身影一直维持着同样一个姿势没动。
傅以承太过了解明若愚了。
以至于连她躲避人的方式,都一清二楚。
所以当她提出自己掉泪东西,要原路返回的时候,他才主动提了出来。
脚步声是刻意制造的。
事实上,他在原路停下来的地方,距离明若愚也不过短短数百米的地方。甚至在明若愚拔腿狂奔离开的一瞬间,只要他愿意,长腿一抬,也一定能够追到她。
可他没有这么做。
期间,他只亮起过一次手机的灯光,在她奔跑的时候,确定她的周遭是不是安全的。
随后,一切,就变得安静,悄无声息。
男人像是一直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一般,随时随地盯着自己的猎物,却总是不出手。那种让猎物时时刻刻放在自己眼皮下却没动作的感觉,似乎让周遭的夜晚都跟着冷了几分。
良久,他才似乎有了动作。将手机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和明若愚离开的时候一样,循着黑暗,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明若愚又费力地拖着行李箱走了一段路,才终于到了公路边上。
为了怕傅以承发现自己,她甚至走到了公路对面,故意错开从小路出来的路口,摸摸地蹲在角落的黑暗里。
又是等了好久,才终于看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朝着自己开了过去。
更为幸运的是,出租车司机,还是个女性同胞。
车子在夜色里开了好久,才终于回到距离肃村不算远的小镇上。
已经临近深夜,明若愚在司机的建议下,去了小镇上最大的酒店住宿。
下车的时候,女司机还很是贴心地帮明若愚将行李送到了酒店大门口。一直看着明若愚拖着行李箱进去,才折返离开。
一走到角落里寂静的地方,女司机立马拿出电话,拨了个不算熟悉的号码出去。
一接通,立刻恭敬客气地是说了句,傅先生您好,我已经把那位小姐送到酒店了。我亲自看着她走进去的,您可以放心了。
明若愚拖着行李箱走到前台,弯腰从钱包里拿出自己是证件和现金,客气地说道。
你好,我要一间房。最好能够洗澡上网的那种。
结果前台小姐低头看了眼电脑,立刻抬头对着明若愚摇了摇头。
对不起,小姐,你要的房间没有。这个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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