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听明若愚说完,那边的牧箐沉默了好久,忽然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为犀利的质问声。
明若愚,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意识到,你在和傅以承这段爱情甚至婚姻关系当中,究竟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明若愚一愣,张张嘴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我
哑口无言。
若若,你只知道你爱傅以承,那其他呢?他喜欢你,说爱你,你就跟他在一起了。他伤害你,你伤心。他折磨你,你承受。他要你做他的情妇,你答应了。他让你做他的傅太太,你更是傻乎乎地答应了。从头到尾,你一直都在被动,不是吗?
明若愚半张着嘴巴。
似乎剖析过,她才真实地看到了自己婚姻的现状。
若若,他娶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之前有过男人,现在,他就没资格再去质疑你。
至于容赫,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他,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
凭什么他傅以承想要你的时候,你就给。怀疑你不想要你的时候,你就活该?这段婚姻,你们是平等的。即便要分开,主动权也是你的,不是吗?
明若愚猛地抬头。
不知道究竟是牧箐的那句话,让明若愚一瞬间
醍醐灌顶。
傅以承一夜未归。
而被牧箐一句话瞬间点醒的明若愚,同样也是。挂了电话上楼,她几乎和衣躺在被窝一整夜,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
早上六点,当她手机闹铃像是往常一般响起来的时候,她像是忽然间惊醒了一半,一把掀开被子下床,一阵风似的直奔衣帽间。
在最下面,她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
打开之后,她一番翻找,终于在行李箱的最底层,找到了一份文件。
打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无声无息映入眼底。
她咬着唇,红着眼睛沉默地看了半晌,直到自己的双脚因为长时间的蹲着变得有些发麻,她才扶着柜子站了起来,紧紧捏着文件出了卧室。
进了书房,她拉开椅子坐下。
脑海里反复回荡的,都是牧箐那句话。
凭什么什么都是他傅以承决定?他既然决定让你做他的傅太太,为什么就不能承担你的所有和过去?
想着,她白着脸,手指有些颤抖地从笔筒里拿过一直签字笔,在文件最后一张的右下角,颤抖着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明若愚。
然后,她又拿着文件起身出了书房,进了卧室。
她将文件捂在自己的心口,掀开被子躺了下去,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抱着文件,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直接睡到了下午。
醒来,家庭医生已经过来。
这一次,明若愚倒是异常配合,任由医生给自己的额头换药,打针。甚至连宋嫂送过来的药和温水,也都一并接受,不哭不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宋嫂送走家庭医生,回来将明若愚左右上下看了一番,隐约觉得她好像哪儿看着不太一样,又说不上来。
明若愚却忽然开了口。
宋嫂,我饿了,想吃中午饭。
她从医院回来到现在,滴水未进,闹过哭过,还丧失过很多眼泪,这会儿张张嘴巴,觉得嗓子里都是又干又痒的,格外难受。
她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自我伤害了。
宋嫂听完明显一愣,反应过来一脸欣喜地转身急匆匆进了厨房。
太太,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有些道理早就应该明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女孩子最先要爱的,都是自己啊。
明若愚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无声笑了笑。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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