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
明若愚一愣,右眼皮没来由地跳了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傅以承似乎耐心很好的样子,又问了一遍。
我问你,这是什么熏香?
明若愚下意识抿了抿唇,声音压得有些低。
我也不太清楚。是我特意找了一个调香师调制的,说是有安神助眠的功效,里头可能还会有花香的味道。
男人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唇,抽出手,侧身躺了下去,没再说什么,显然是困意来袭,想要睡了。
明若愚赶紧弯腰,顺手将他那侧的小灯给关了。
又关了房间的水晶灯,这才绕过床尾,走到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身体僵硬地躺了下去。
身边忽然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硬生生给捞了过来。
明若愚死死压着心里异常抗拒的想法,愣是没有一丝反应,男人从后贴着她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就喷在她的耳边,一下一下吹拂着。
 
;今天怎么不叫不拒绝我了?
明若愚瞪着眼睛看着一侧床头灯发出橘黄色的光线,满是嘲弄地说了句。
为什么要叫要拒绝?我们连更深入的事情都做过了,如你所说,再拒绝,岂不是太矫情也太装了吗?
身后传来男人清浅的笑声,依然没有一丝温度。放在她腰腹的大手,无声收了收,他似乎在她的脖颈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微凉的夜里,房间里的窗户没关,风从窗开的窗户外吹进来,撩起层层纱帘,浓厚漆黑的夜色,一层一层地透了进来。
男人的胸膛很热,呼吸也很热。
两颗紧挨着的心,却都没有温度。
明若愚一动不动,一直维持着侧躺在男人怀里的姿势,直到耳边传来清浅匀称的呼吸声,她才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试探着喊了声。
傅以承?
没人回答她。
她有些不确定地再度喊了声,傅以承,你睡着了吗?
男人的呼吸依旧平稳有序。
明若愚这才壮着胆子咬着唇,抬手将覆在自己腰腹上的大手轻轻拿开,小心翼翼地从男人的怀里推出来,坐了起来。
她起身站在床边,低头看向床上的男人。
依然是人神共愤好看英俊的那个男人,此刻在助眠熏香的作用下,睡得很是安稳,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明若愚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熏香炉子。
从现在到明天,熏香燃完至少需要八个小时。
这个时间,足够自己离开北色,到达x港,然后再坐飞机离开了。
她不知道如果傅以承醒来以后发现她不见了,甚至还带着一个傅太太的身份就离开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容赫哥说的是对的。
一旦决定离开,走到这一步,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她的人生还长,她不愿意和一个只恨自己的男人,折磨着过完余生。
想到这儿,她一咬牙,抬手将自己套在指头上的戒指摘了下来,绕过床头,放在傅以承能看得到的地方。
转身,毫不犹豫地出了卧室,直奔自己对面的房间。
片刻后,她换好衣服,拖着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一路快步下楼。
打开门,她最后一次看了眼身后的一切,咬着唇,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夜色里。
刚走出别墅不远,大老远一束远光灯就直直地照了过来。
明若愚下意识地眯起眼睛,抬手挡了挡。
车子里的容赫已经推开车门下车,急急地朝着她奔了过来。
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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