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好一阵子没有硝烟了,但稻叶山城依旧笼罩在一片紧张与不安之中。残暴的斋藤义龙死了,无能的斋藤龙兴逃了,织田信长为人如何,豪族与富贾们面对这漂泊不定的时局感到无所适从,惶惶不可终日,愈发怀念起斋藤道三了。只有农民和工匠并不在意这些,只要是在没有刀枪相见的日子里,城外的稻田,城内的店铺,到处都是忙碌而其乐融融的身影。 就这样,织田信长来到了这座斋藤家的居城。
“当前美浓局势不稳,人心惶惶,需要有人来前来主持,试问织田大人真的担当得起?”安藤守就开门见山问道。
“安藤守就,你这是什么意思!主公可是把整个美浓都打下来了!”前田利家不禁怒火冲天。
“就是说,我们是道三公的家臣,只是协助织田大人打败斋藤龙兴而已,从来没说要投靠织田家。”稻叶良通倒也毫不客气。
“混蛋!可恶!”利家恨不得冲过去给稻叶良通几拳,只是被佐久间信盛拦腰抱住,不好发作。
“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斋藤龙兴,他毕竟是道三公的孙子,斋藤家的唯一血脉,当以他的名义来稳定人心。”老将氏家直元也发话了。
“岳父大人有你们三位忠臣,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定会喜笑颜开啊!”信长笑了笑,“不过,看来你们三位还是不太了解岳父大人啊!”
“织田大人,此话怎讲?”
“就由在下来为三位大人来作个说明吧。”森可成走了进来,“直元大人c守就大人还有良通大人,久违了!”
“啊,这不是可成大人吗?真是好久不见了!”三人忙向森可成行礼。
可成向众人说道:“斋藤义龙叛乱之日,是在下护送道三公逃出稻叶山城,这三位大人可是有目共睹的。”
“不错。”三人齐齐点头。
“道三公在临终之前,曾写下遗嘱交予在下。”
“有这回事?”良通疑惑道。
“千真万确!道三公说归蝶小姐出嫁置办得寒酸,心有惭愧。如今自知命不久矣,便把整个美浓国作为嫁妆,赠与贤婿织田信长。只要织田信长能夺取美浓,打败斋藤义龙一族,为道三公报仇,便可成为美浓之主。现道三公亲笔所写遗书在此,还请诸位大人过目。”
“这”三人小心翼翼地接过可成从怀里抽出的书信,打开来仔细研究了一番。那弯弯曲曲,有如雨后蚂蟥的字迹,的确像是斋藤道三的风格。
“这封书信”
“道三公生前每每向我们提起信长大人时,就会脱口而出‘我的几个儿子,将来恐怕要在门口为他牵马了!’,想必三位大人还记忆犹新!”可成打断了面露疑色的稻叶良通。
“确有其事。”三人毫不犹豫地答道。
“那么,为什么还要对道三公最后的遗愿抱有疑问呢?”
“只是”
“我们明白了。”安藤守就和氏家直元拉住了稻叶良通,三人齐向信长跪下,“既然是道三公的遗嘱,我等必定遵循,从现在起,拥护织田信长为美浓之主!氏家直元c安藤守就c稻叶良通就拜见主公,我等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关于这份遗嘱,在攻略美浓才开始时,森可成就已经在美浓几个有实力的地方豪族间运作了。因而当信长入主时,消息能飞快传遍整个美浓,人们都自然而然地接收了它。所有的迷茫与躁动都消失殆尽,美浓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蝮蛇统治的时代,不同的是,斋藤氏的气息似乎慢慢随风而逝,织田家的烙印已逐渐根深蒂固。
经多方指证,被柴田胜家活捉的那个假扮富家小姐的人,被确认就是斋藤龙兴。胜家将他牢牢地锁在囚车中,开进了稻叶山城。
“啊,这不是森大将吗?”龙兴看见一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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