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法师站起来,转了一圈又一圈,向政秀尽情炫耀身上的打火石。
“刚才试过了,效果还真是出类拔萃!”吉法师开怀大笑,将茶一饮而尽。
“老头!这不是水,是什么东西?”
“茶。”
“茶?”
政秀将杯子缓缓移向口中,饮完之后,长舒一口气,看上去十分享受。
“老头,你怎么喝得这么有味?”
政秀没有答话,依旧享受着茶香。
吉法师涨红了脸,一杯接一杯,非要解出其中的奥妙不可。“咳咳咳!”到头来,喝的太急,只弄得一阵干咳。
“性急蛮干是莽夫之举,能成什么大事?能静下心来排除杂念,处乱不惊,才是真正的武士。”政秀终于发话了。
“静下心来。”吉法师心里默念,端坐好,双目微闭,什么也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理,一片寂静,万物都消失殆尽,天地之间只有自己一人。茶才入口,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香扑鼻而来,一切繁杂都化为虚无,剩下的只有无比的安心与宁静。
“老头,再给我找个侍童吧!”吉法师认认真真地摆好了杯子。
“怎么,桂昌的儿子胜三郎不合你意?”
“胜三郎太弱了,每天都被摔得鼻青脸肿,我都看不下去了!”
“真有你的!”政秀笑着摸了摸吉法师的头,吉法师很不情愿地一把将手打开。
“行,我这就去禀报主公。”
“还有”
“什么?”
“胜三郎虽然弱,但是个还不错的家伙。”
“知道了,不会把他赶走的。”
这一找竟比找乳母还要有难度,找了四年,数不清的孩子头破血流地落荒而逃。最终,一个六七岁虎头虎脑的孩子,站在了吉法师面前。
“你叫什么?”
“回吉法师公子,在下是荒子城主前田利昌四子犬千代。”
“前田利昌,是那个像狮子一样,又很会使枪的大叔?”
“代家父承蒙吉法师公子夸奖。” 犬千代小手拱起,有模有样地做了个作揖。
“那么,”吉法师从身旁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长枪,扔给犬千代,自己则选了一把长刀,“咱们来比试比试。”
话音刚落,吉法师便冲到犬千代面前一顿猛砍,犬千代立即举枪来防。吉法师越砍越来劲,犬千代渐渐招架不住。呯!犬千代的长枪被挑落,吉法师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旁观战的胜三郎连连叫好。
“你这像什么话!”吉法师怒吼道。“你辱没了前田家,以后也不要叫什么犬千代,就叫丧家之犬得了!”
犬千代沉下脸,一手推开刀刃,捡起长枪,又在武器架上抽出另一把长枪。就这样,他双手持双枪,摆开架势,“吉法师公子,多有得罪了!”
“哼!有点意思!”两人便重新开战,向着对方冲了过去。
这一次真是火星四溅,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双方的衣服早已被砍被刺得支离破碎,身上都擦出好几道血痕,胜三郎不停尖叫,惊出一身冷汗。
两人不停喘气,挥汗如雨,使出浑身力气冲向对方,展开最后一击。
两个枪头差之毫厘就可以刺穿吉法师的喉头,而长刀又再一次架在犬千代的脖子上。两人抛开武器,双双倒在地上喘气,看见一旁的胜三郎连裤子都湿了,便一同大笑起来。
“犬千代,我收回刚才的话,留下来吧!”
“谢吉法师公子。”犬千代跪在地上,向吉法师拜了一拜。
和历天文十五年,公元1546年,十二岁的吉法师元服 ,父亲织田信秀赐予了“信长”这个名字,他确信这个孩子能使织田家茁壮成长,长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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