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我小时候的模样?”穆南枝颤着声音问道,关于幼年,除了娘亲的苛求和山儿的眼泪,她再没有更多的回忆,这时候听着鹿知山讲她幼年之事,她心里涌上一股股奇异的温暖,她从来不知道她的童年,鹿知山也曾参与过。
“那天你在后殿抓周,我也溜进去瞧了一眼,就瞧着你正在毯子上翻来翻去,满地的好东西你都不稀罕,”鹿知山的声音更温柔了,他搂着穆南枝,不住亲吻她红润润的嘴唇,“但是我一蹲下来,你就扭股糖似的赖上我了,还一把握住我的同心结。”
“所以这叫天赐良缘吗?”穆南枝笑着问,笑着笑着眼泪就不住往外涌,她觉得委屈又开心。
“对,咱们是天赐良缘,”鹿知山亲吻她的眼泪,一边道,“囡囡,别哭了,我看着心疼。”
“可是我忍不住啊,呜呜,”穆南枝哭得更厉害了,她死死抱着鹿知山,把自己的脸埋进男人的怀里,“表哥,我高兴,我真的特别高兴”
高兴什么呢?
穆南枝说不清,但是鹿知山却再理解不过了。
其实他也高兴。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让他每每一想起来就心头一暖。
方府。
后院。
郑作阳一路飞马赶回,到底也夜深了,想着方氏和始休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他放轻脚步才进的后院,只是他甫一进了后院,就瞧着卧房的烛光亮了起来,然后烛光移动,就瞧着方氏手端烛台站在了门口,一脸惊慌焦急地看着他。
郑作阳一怔,随即加快了步子,三步两步就走到了方氏的面前,皱着眉道:“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出来了怎么也不披件衣裳?外头凉着呢。”(((
“你去哪儿了?”方氏红着眼问他,声音都哽咽了。
“我去去西槐别院了,将军端午去别院小住,我过去给将军请安去了,”郑作阳道,一边从方氏的手里接过了烛台,一边揽着方氏就朝卧房走,“快进去,外头冷”
“哇!”
不等郑作阳说完,方氏蓦地一把就死死抱住了郑作阳,头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郑作阳吓得赶紧举高了手里的烛台,另一只手忙得搂住了方氏,急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了?别别哭啊,有事咱们好好儿说,去去屋里说,你别哭,别哭啊”
方氏素来是个有气性的,平时别说是哭了,就是连眉头都轻易不皱,这时候忽然这般放纵轻许,郑作阳实在手忙脚乱应对不来,当下只能任着方氏就这么站着哭了好一会儿,等终于不哭了,郑作阳才赶紧抱着方氏回了寝室,一边又飞快地打了热水进来。
“快把脸洗洗,”郑作阳拧了帕子,仔仔细细地给方氏擦脸,方氏的眼睛里血丝满布,郑作阳瞧着都心疼坏了,“以后有什么话你只管说就是,我什么都听你的,可不敢再哭了,你都要把我吓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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