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抖身上的雪星子,“这鬼天气,又下雪了。”
建伟双目一亮,悄悄对卿卿说,“我得抓紧时间做作业了。”
“为什么?”
建伟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道:“姐,我活了快十六年,只见过两回雪,要是这次雪大,我们去打雪仗,多有意思啊。”
卿卿立刻想到魏秋华塞进她领子里的那团雪,不由打了个寒颤,“我才不去。”
坚决不去打雪仗的卿卿,第二天睡完午觉,立在窗边发呆,砖红的屋角c灰扑扑的马路c甚至小院中那簇花早谢了的三角梅,都落满了厚厚的雪,一眼望过去,天地间是无垠的雪茫茫。
一个身影走在雪中,渐渐近了,停在萧家院墙外,他也看到了窗户后面的卿卿,冲她招招手。
卿卿穿上最厚的衣服,戴了个绒线帽,裹上大红的围巾,下楼出了院子,拉他到隐蔽处。
“都腊月二十八了,你过来干嘛?”卿卿冷得瑟缩了下。
曾嘉于从裤兜里掏出一叠纸币,塞到她手套中,轻轻吐出俩字,“你的。”
卿卿大致数了下,竟然有一百来块,也就是说,曾嘉于补课的四百块,已经全部凑齐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卿卿狐疑地瞅他。
“我妈,还有我爸,她们给我的。”曾嘉于面不改色,呼出大团白色的雾气。
“果然官僚子弟。”卿卿目露狡黠,笑着打趣。
“要不要去走走?”曾嘉于突然问。
“好吧。”卿卿得了这么多钱,心里高兴,加上这冰天雪地的,大人们都不轻易出门,她也不必担心遇到熟人,因此轻易地答应了他。
两人身影渐渐远去,打完雪仗回来的建伟,怔怔望着那熟悉的背影,两道眉慢慢拧起。
那不是姐和曾嘉于么?
卿卿浑然不觉,两人走到海边时,手脚都开始发热,只是迎面而来的海风冷得人直打哆嗦,她们就沿着避风的方向走,到一户人家院外时,瞥见院子里堆了个大大的雪人。
卿卿玩心顿生,“我们也堆个雪人,怎么样?”
见曾嘉于没反对,卿卿找到一处雪厚的地方,曾嘉于借着树枝拢了许多雪,卿卿蹲在地上,一点点塑出雪人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卿卿揉了揉冻得通红的双手,指着雪人道:“快好了,我们去捡两块小石头,给它做眼睛,再摘一片叶子,给它做嘴巴,要是有胡萝卜就好了,可以给它做鼻子。”
见她这副神神叨叨的模样,曾嘉于抽了下嘴角,拨开雪丛,两人挑选半晌,终于把眼睛和嘴巴安好了,还用枯树枝给雪人做了两条手臂。
“它可真难看。”曾嘉于抱臂在胸前,脸上露出嫌弃神色。
“哪有?你不觉得它很像你吗?”卿卿哈着气暖手。
“我怀疑你眼睛有问题。”曾嘉于看看雪人,又看看卿卿,板着脸,语气冷冷。
“喂喂喂,曾嘉于,一言不合就要人身攻击呀?”卿卿瞪了她一眼,娇嗔道。
曾嘉于将她轻轻一拉,两人之间只隔着十公分的距离,他低下头,黑曜石般的瞳仁中映着她的脸。
“你好好看看,我长得像那雪人?”曾嘉于面部故作凶狠,眼神却很柔软。
两人隔得那么近,她的呼吸甚至喷到他脖边,他没有动,只一眨不眨地望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内心最深处。
卿卿被他看得心跳开始加速,似小鹿乱撞,耳垂也渐渐晕出酡红。
萧卿卿,你争气点,是没见过男人吗?都活了二十多岁了,在娱乐圈见过多少美男了,心跳个毛线,还是对着这张早看腻的脸,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她慢慢冷静下来,退开几步,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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