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仍然缠着绷带的右手,略带嫌恶道:“你受了伤也不方便,好好回屋子里歇着吧!家里楼梯陡,小心跌碎了骨头!”她越说语气越是严厉。如今这家里她自然是掌事的,大哥又在跟前儿,她便愈加要拿出自己的威风来显一显。
媚姨眼珠子一转,笑道:“那你们继续忙,我先回去了。”她拿出当年在戏班子那股左右逢源的脸皮,腰身一扭一扭地便离了屋子。
媚姨眼见着门被关上,便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台基花烟间的贱人!整日闹的什么幺蛾子,还打量我不知道她心里的成算么!”
她转过头来,王鹤松的目光才从门口收回来,他轻咳了两声,道:“刚刚说到哪里了?”
瑶姨也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仍接着道:“我说,你说的那个东西真的在展家么?我真的不知?”
王鹤松这才回过神来,他问道:“你再好好想一想,日本人的情报你还用怀疑吗?冷暖玉棋子的下落到展家之后就断了,一定是没错的!你是跟展幸晁日夜相处的,他有什么东西还能背过你去不成?”
瑶姨脸色一滞,怨道:“大哥,我是真的不知!再说那个狐媚子还在的时候,我一月能见上他几次面?他要是藏什么东西,还能让我知道?”
王鹤松沉吟片刻,道:“这点你倒是说对了,他不是最在意的便是那两母女了吗?要是他把东西藏起来,总归还是要留给谁的。”
瑶姨皱眉不解道:“你当我还不知道吗?人死之后一周,那丫头和她妈原先的东西我都给搜了个遍,除了他留下来的几封寻常书信,什么也没找到!”
王鹤松皱皱眉,道:“那么大的宝贝,能这么容易就能让你给找到了?总之我们跟紧了这条线,我就不信还找不出来了。”他狠狠地道,表情阴狠毒辣。
瑶姨有些诧异地看着大哥的表情,这展家的事情,他似乎比她还要上心。
他忽然注意到了瑶姨疑惑的样子,仍是像平日和善大哥一般地笑起来:“我想着若是能找到那东西,日本人不是愿意花重金买吗?你和婉秋留着也没用,倒是有了那样大的一笔钱,今后婉秋在赵家也过得硬气些不是?”
王鹤松这话说得在情在理,再加上他的语气情真意切,倒像是真的为她们母女俩考虑一番。瑶姨听如此说,便打消了心头的顾虑,不禁再次暗自感叹,亲人毕竟是血浓于水啊!
可王鹤松心里头打的算盘,却不是这样简单单纯的。
“听说前几日那丫头被救出来了?”王鹤松转移了话头。
瑶姨一提起这个,便咬牙切齿道:“是啊!婉秋拨电话回来说过了。
“还用婉秋说吗?江北军顾少帅英雄救美,这几天上海的茶馆里头哪个不是聊的这件事?”
“她也算是美?”瑶姨气道,“我巴不得她在那牢里大卸八块。”
王鹤松幽幽道:“说到底,你还不是该谢谢人家顾逾明!”
“谢谢他?”瑶姨难以置信道,“我谢谢他亲自将我的眼中钉给救了出来?”
王鹤松笑道:“你看看你,我们刚刚还在说什么?展识卿要是死了,你从哪儿去找冷暖玉棋子?”
百乐门里。
一个日本军官模样的人正在包间里颐指气使。
夜场的经理急忙赶了进来,地上已是碎了一片玻璃渣子:“哎哟,是特高课的南田队长呀!是什么事情惹您不开心了,您说出来,我保管给你解决咯!”
南田队长岔开腿坐在少发上,手上摩挲着一只手枪,极其不满地指了指旁边的莉安:“她,滚出去!”
“怎么了这是,您次次来不都是莉安小姐服侍的吗?”经理一边说,一边拉过莉安来,才看到莉安今日妆容散乱,神情涣散,极不在状态的样子。她的脸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