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青帮里头哪里能少得了你们两个?若是我爸泉下有知,岂不是要骂我不知事理了。”
她语带戏谑,好似根本就不把它当回事情。白靖微微一怔,却仍然释怀不了他心头的郁结。
他的眉眼深重,叹气道:“再不该让你受伤的。”
瑞珍却漫不经心一般,慵懒的神色像是回到了那个百乐门的包房里风情万种的丽皇。
“有没有这根手指,我瑞珍照样是上海滩的头牌,怎么,你还怕我嫁不出去?”她仰头看着灯上旋转飞舞的蛾子,嬉笑着问道。
“我会照顾你一生。”白靖清冷的声音响起。
瑞珍一怔,惊喜地转头看向旁边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你和耀,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她瞪大的眼睛里慢慢漾起了笑意,却在嘴角闪过一抹浓重的悲凉。
“好啊。”她看着他的眼睛,笑得千娇百媚。
识卿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晨光微熹的清晨了。几束亮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投了进来,刺得识卿的眼睛有些微的疼痛。
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全身上下又痛又乏,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她的动作惊醒了在一边看护的护士,那小护士见她醒过来,不禁开心地喊道:“你终于醒啦?想不想喝水?”
识卿摇摇头,她的唇齿间虽然有一股药的味道,却并不觉得干渴。她环视周围的摆设,明亮整洁,简洁优雅——她不是在牢房里!
“我,这是在哪里?”她轻轻地开口问道。
小护士笑着正要回答她,卧房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了,一个人大步走进来。
他走至她的床边,他的眉眼如剑,熟悉又陌生,一身青色的军装挺廓笔直。
他蹲下来,用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青丝:“识卿,你在我的别苑里。”他的眼神温柔似水,像是在欣赏着最珍爱的珠宝。
护士小姐也是第一次看见少帅这么温柔地对别人说话,她抿嘴一笑,便偷偷地带上门出去了。
识卿忽地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昏迷之前的事情一件件涌上她的脑海里,阴暗潮湿的牢房,腐烂生蛆的活体,蔡队长那张狰狞扭曲的脸这些东西一一地浮现在她的面前,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瑟缩了一下。
顾逾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用手轻抚着她的额头,沉声道:“别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得了你了。”
将警察局那群人押回来的时候,阿明问他怎么处理。若是按照他以往在军中的直性子,不过是几十杖或是一枪毙了干净利落。可识卿脸上c身上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浮现在眼前时,他却不想轻易放过那几个疯子了。
他们用在她身上的刑,那就让他们一道道地试过一遍。鞭刑,踢打,夹手指,往指甲盖里插针,电椅一套套稀奇古怪的刑具让阿明阿来也是看得遍体生寒,他们如实转告给顾逾明时,顾逾明的脸色却难看得紧。
她受了好多的苦啊。
顾逾明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识卿却忍不住伸出手来。
他以为她要拿什么东西,忙道:“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说话间,她的手却轻轻地触到了他的眉间,温温软软的指腹在他的额上摩挲着。顾逾明瞬时身体一僵,不敢动半分。
“振理,”她软糯的声音响起,“不要皱眉头好不好。”
她的话像是绵软的春风,化开了他眉间的郁结。他的心仿佛被她柔软一击,随着眉头化开了来。
他温柔地笑起来:“好,我不皱眉头。”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放了下来,她的指骨间还上着化瘀的药,被那夹棍夹伤了骨头,却不知道几时才能好。
识卿忽然想起了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