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看来用药的人用心实在险恶:“有没有办法解了这毒性?”
“解毒?”荣三又开始阴测测地笑起来,“你应该问问她什么时候死。”
这话让顾逾明一惊,婉婷也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
“他们不是说你可以起死回生的吗?”婉婷的眼泪几乎要出来了。
荣三的声音响起:“我来了,自然有办法救她。”
婉婷简直想要上去揍他一拳,埋怨道:“那你为什么要说展姐姐快死了!”
“要救她的药,我怕你们给不起。”他的声音阴沉艰涩。
顾逾明的目光微聚:“要什么药?你尽管说。”
荣三想了一想,道:“头一件就是要极寒之地的冰续草,其他的都还有限,若是没有冰续草做凝血之用,你们就只等着她伤口腐烂而死吧。”
顾逾明微微松了一口气,前些日子他驻军在北地时曾无意中得了一颗冰续草,都说它极其珍稀,便连夜派人送回了上海,现在应该是封存在顾家的冰窖里。
婉婷也知道家中有一颗冰续草,大哥派人送回家时,她还捧着那只冻在冰砖里的琉璃瓶看了好久。她连连感叹道:“阿弥陀佛,幸好家中有这个东西。若是没有,还不知道这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什么冰续草呢!”
她又对荣三道:“这下该有药来救识卿姐姐了吧!”
荣三也是一愣,冰续草极其珍稀难遇的,就连他也是在师父当年行医之时,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冰续草救人他才看见过一次。
“药倒是有了,可还缺一味药引子。”他道。
婉婷睁大了眼睛:“都用了冰续草做药了,还得用什么人间难寻的药引子?”
荣三脸上的松弛的肌肉微微颤抖着,好像是在笑的样子。“那药引子倒是近在眼前,只是怕你们给不起。”
又是只怕你们给不起!婉婷生起气来,这人不好好的治病救人却有好大的口气,吊了这半日的胃口,还是没有说出救展姐姐的办法!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人这样不阴不阳地同她说过话,只怕他是故意在为难他们吧!
她刚要开口骂人,但顾逾明却抢先了一步。
他直直地看着荣三,目光似剑锋:“什么药引子?”
荣三伸出他那只残缺的手,慢悠悠地指向顾逾明:“你的心头血。”
清晨,婉秋带着桃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展公馆门口下了车。
翠儿开门看见是婉秋,忙笑道:“是小姐回来了。太太都念了好几天了,就等着小姐回来呢!”
婉秋也朝她笑笑,进了门一路走到堂上。
瑶姨听见了声音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看见婉秋带着桃儿站在堂上,又朝门外面张望了几眼。
“妈,你看什么呢?”婉秋问道。
瑶姨的脸色有些不悦:“姑爷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婉秋害羞着低头道:“禹平他忙,公司里抽不开身,一大早就出门去了。”提到自己的丈夫,她两只手便不好意思地绞到一起了。
她又忙着岔开话题道:“不是说媚姨受了伤?她还没从医院回来吗?”
瑶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婉秋几眼,道:“你先别管她!今天是你三朝回门归宁的日子,赵禹平也不陪着你一起回来,别人看着成什么样子!”
“妈!”婉秋有些不开心道:“禹平他真的是有事情,又不是刻意不想陪我回来的。”
瑶姨冷哼一声,道:“我倒不信,他就只是今日有事?你嫁过去这几日,他竟是天天陪着你的?”
她的话让婉秋不自觉地低了头,她低声道:“禹平他真是忙。”
瑶姨看了一眼站在婉秋身后的桃儿,道:“桃儿,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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