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巡捕便开始要动手押人出去了。展家府上都是女眷,大都是在深宅大院里娇惯了的,如今突然碰见这样的场面,莫不是惊慌失措哭哭啼啼的。
识卿被一个粗鲁的巡捕制住了手,大声吆喝着便要推她出去。此时她心中已然明了,他们要抓的人就是她!
耳边都是展家人的求饶声。瑶姨慌忙地朝赵禹平道:“禹平!禹平你想想办法啊!”赵禹平的眼神却是无奈与不安。
识卿心中不忍,怎能叫展家上下陪她受这罪过呢?
年幼痴傻的康弟眼见这许多陌生人,也跟着哭闹起来,那哭闹声洪亮烦心,搅得蔡队长心烦意乱的。
“闭嘴!”他吼道。康弟睁着懵懂如赤子的双眼看了一眼他,又哭得更大声了。
“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蔡队长抽出手枪指着康弟的头。
“住手!”识卿大喊出声。
“官老爷!”同时,媚姨挣脱了身后的巡捕,扑到蔡队长跟前大声喊道。
场面突然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扑倒在地上的媚姨身上。
“我们,我们可都是良民啊!我知道,我知道谁是人犯!我有证据!”她尖利的声音划过展公馆的每一个角落。
识卿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的嘴嗫嚅着,刚刚想说的话只得止于唇齿。
蔡队长缓缓将枪口调转,对准了媚姨:“实话说出来。”
“是她!”媚姨用手恶狠狠地指着识卿,“她就是那个通共的人犯!我知道她藏着东西!她跟青帮的白靖也有奸情,肯定帮着他做了不少事!”
“你闭嘴!”赵禹平怒道。他像一只愤怒的狮子,让身后的婉秋也吓了一跳。
赵禹平的反应让蔡队长知道,媚姨指认的这个年轻小姐,就是他们要抓的人。
“早些如此,也没有这么多误会了。”蔡队长的眼里浮起笑意,将枪收回匣中,挥了挥手,“其他人都放了。”
巡部们都松了手,瑶姨一下子软坐在椅子上,扶着胸口压惊。
“把她给我押回去!”
“是!”
一行人便押着识卿向外走去。展家的人怔怔地看着她被押走,没有人敢出声。
婉秋着急地摇着赵禹平的手:“禹平,你想办法救救识卿吧!”
“婉秋!”瑶姨怒气冲冲地打断她的话,“如果她是清白的,自然不会有事!如果她真是人犯,可别叫她连累了我们展家上下!”
赵禹平面朝着大门的方向,面色依旧沉沉。可没有人看到的是,他藏在的袖中的手上暴起了青筋,阴鸷眼里闪过一丝让人心悸的杀机。
识卿被一行人押着上了车。待她取下眼前的布条时,已经到了特别行动队的大狱。
她心中细想,却不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也不知道抓她的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她只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供出婉婷,也唯有希望白靖能保护好婉婷的安全。
进了监狱,几个骂骂咧咧的狱卒推搡着识卿往审讯室里走。一路上阴风阵阵,路过许多牢室。
不像识卿想象中犯人们都会趴到窗边苦苦求饶的样子,那一间间牢房里的人,大多形容枯槁,遍体鳞伤,没有力气再出来喊冤的了。
甚至有个衣不蔽体的犯人,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被鞭子抽得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脸上眼睛上被铁钳烧烙得面目全非。他仰面躺在地上,身上的烂肉甚至已经开始化脓生蛆,引来成群的苍蝇在他身上盘旋。
识卿看得胸口恶心不适,只得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同时,她的心里也逐渐升起一丝恐惧。那些人受的刑罚,她是不是也会一样样地试一遍?
押着她的那个人也不老实,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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