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聪明人的社会里生活了二三十年,薛天都快忘记这样的人长啥样了。
看着周围这一张张质朴憨厚的脸庞,呼吸着天地间纯净清新的空气,薛天突然觉得自己爱上这个世界了,他甚至以为,自己本来就是该生活在这里的人,而至于那个以各种套路为生存标签,并且充满了无数不知名气体的二十一世纪,呵呵,他觉得,能在那里健健康康的活到三十二岁已经算是自己福大命大了。
很喜欢跟这群人打交道,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热情,大方,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薛天便和这五百多人混了个脸熟,当然,好处也落了不少,其中有个叫陈二皮的斥候兵就送了他一身轻盈的皮铠,说是为昨晚一枪杆子敲晕他的事情道歉。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脖根依旧还有些疼,但得到好处后心情大好的薛天自然乐得接受他这种付诸实际行动的道歉,大大方方的收下皮铠,也就大大方方的原谅了他昨晚的暴力行径。
一身刚好合适的皮铠加身,薛天手持强弩腰佩短刀,他觉得要是再给胸口上挂几颗手榴弹的话,那就快赶上抗战时期游击队队员的军武装备了。
夜色不可阻挡的再次降临了荒原,寒风一改往日拖拖拉拉的风格,来得急促而又暴虐,呼呼的风啸声中,隐隐还夹杂了一些细小的冰粒子,扑打在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刘奎矗立在一处隆起的土包上,伸手感受着寒风中细小的冰粒,他知道,这不是个好预兆。
“唉!要下雪了啊,以眼下的行军速度,从这里走出荒原至少还需要近半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熬了!”
来时风和日丽,八万大军气势如虹,现在去时,八万大军已然不复存在,而且还要面临这吹风都能冻死人的荒原冬季气候。
刘奎不敢想象,当寒风肆虐天地,当大雪封原的时候,自己身后这五百多衣衫单薄的将士能活下来几个,最终又有几人能够活着再回到大晋天北。
粮食也没有了,按照自己临时安排出来的后勤官报告,队伍里所有的粮食加起来最多才能坚持十天的,这还要把队伍里仅剩的用来给斥候做探路任务的几十匹战马算上。
“没办法了,听天由命吧!”
刘奎心中如此想,被寒风割出了好几道口子的刚毅面容上尽是无奈与悲哀的神色。
“哈哈哈哈哈”
身后将士们一连串的哈哈笑声打断了刘奎忧郁的沉思,他转身看去时,只见除了自己以外,队伍中的几百人全都围在了一个巨大的火堆边,好像在听昨晚抓来的那家伙讲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老子在这操心得要死,这些狗日的怎么就笑得那么欢实呢?”
看到这,刘奎心中不由有些隐怒,但回头想想,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撤离战场后的这么多天里,队伍里的气氛确实太沉闷太压抑了些,连自己都稀里哗啦的哭过好几场了,就更不必说这些普遍年纪都不大的年轻人了。
“话说这个武二郎,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背上背着一把八尺长刀往那一站,大喝一声,西门花贼哪里走,还我哥哥命来”
“唉薛兄弟,等下,你看哪家的汉子能长出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身板来?你这不是瞎扯淡嘛!”
“怎么滴,武家的二郎就是这么长的,老子说他身高八尺他就是八尺,说他腰围也是八尺那就也是八尺,你他娘的管得着吗?”
“唉唉,你家伙不听就别瞎嚷嚷,往外边让让,让我们外围的兄弟也都进去听听!”
“薛兄弟,这后面讲的没啥意思,打打杀杀的兄弟们也都见得多了,你看能不能再把前面讲的那些再重复一遍,特别是西门大官人大战潘小娘皮的那段儿,太他娘的刺激了!”
“一个故事讲两遍不是老子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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