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尔当天便离开了,还带走了两坛子烧刀子,青盏看着这满天黄沙,眼睛微眯,收了刚才铁木尔给她的木牌便往城中走去。
“去告知城主大人,就说令赢求见,前来商讨与北羌战事,看他作何反应。”
“可是我们刚才不是刚和铁大哥达成协议吗?难道要失信于人?”
知微有些不解的捧着手中的令牌,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满脑子问号。
“真亦假时假亦真,能坐上这个高位的人,竟然不可能没有一丝谋略,出门在外不可以小瞧任何一个人。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任何还有侥幸心理的事情,都注定会失败。”
青盏并没有正面答她的话,只是一味的拨弄着手中的暖炉。
漠北的天气总是冷得快,暖的也快,如今已是草长莺飞,这暖炉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看着这泛黄的土地,青盏突然有些感性,不由得蹲下身子,摸了摸刚刚发芽的小草。
“呕!”
一阵阵反胃涌上心头,青盏不可抑制的呕了出来,眼角泛出点点泪花。
“公子可是不舒服?”
魑从她身后站出来,有些着急的看了看蹲在地上呕吐不止的青盏,想要伸手为她顺背,却又怕冒犯了主子。
“我没事,可能是早上吃的东西有些不对,刚才又喝了这么些酒,腹中有些不舒服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回城休息一下便可。”
青盏把刚才吃进去的酒肉尽数吐了出来,这才脸色苍白的站直了身体,却仍觉得阵阵的晕眩袭来。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上腹,青盏微微皱了皱眉毛,她似乎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一时半会却也想不出来是什么。
可是如今时机也来不及去想这些有的没的,青盏回到客栈之后便一直忙个不停,来往的性格扑闪着翅膀,划出一道道洁白的弧线。
“小青盏,真有你的,刚才北羌那边来信了,说是要和我们合作,思来想去,也只有你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青盏正在写信,范云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间拍了她一下,顿时一点墨迹掉在了宣纸上,晕湿了一大片。
“范云,你比我还要大上几岁,如今却是比我还要莽撞,什么时候才能收收你那洒脱的性子?”
青盏把被墨水染花的一张宣纸扔在了竹篓里,伸手拿了一张新的用正直压住,凝神在上面写写画画。
“你在做什么呀?这是,漠北的地图?没用的,你已经多年没有来过这里,很多防线的位置都已经改变,这地图已经做不得数了。”
范云低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动作有些疑惑。
青盏手下不停,不一会,一幅完整的地形图便从她的手下勾勒而出。
“防线的位置变了,可是这些山水自然之景却是无法改变,哪怕再强的防线也抵不过大自然的力量。”
“难道你想利用这些灭杀北羌那些人不成?可是你不是与他们达成了协议,如今出尔反尔,怕不是大丈夫所为。”
范云眉头微皱,抽出她的那副地图仔细的端详着。
“我从未说过这是要对付他们的。皇帝给我们下了这么一个套,岂不是对不起他这番良苦用心?另外,与北羌达成协议也算是违背了皇帝的旨意,若是他执意要给我们扣上一个勾结外敌的帽子,恐怕就不是几千人的性命能够解决事情的了。”
青盏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语气清冷而淡漠,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可是这样做也太残忍了,毕竟那都是活生生的生命。”
范云终究是有些不忍,手中不自主的用力,手中的宣纸被他抓出淡淡的褶皱。
“萧宝卷决定要牺牲漠北整座城的时候并没有像你这般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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