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朝着漠北前进的阮青盏三人,如今正处于一方困境之中,没错,就是困境。
“我说谢眺,你这路到底对不对呀?咱们要不还是走土路得了,再这样下去,咱们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到军中?”
范云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被卡在冰上的船只,心里的焦躁不止一点半点,一旁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那是有船队在炸冰。
如今已是四月的天,可是这北方竟然还是漫天白雪,河面上都结了一尺厚的冰,需要用炸药才能炸开一条通道,方能让这些船只安全通行。
又一次震耳欲聋的爆炸,青盏被震得有些头晕眼花,这只租来的不大的船也被水浪拍得摇摆不定。
“谢眺这条路并没有错,这是我们都估错了时机。漠北和京都不同,漠北如今是正寒冷的时期,大多数人都选择窝在家里,很少有人会选择出行,所以这河上的冰才会结得这么厚。”
青盏搓了搓自己的双手,有些不适的摇了摇头。
“小青盏,你莫不是因为长久没有来漠北,所以有些不适应呀?”
范云看着她这副样子,也顾不得再和谢眺拌嘴,当下笑嘻嘻的凑过来,面上带着几分打趣。
青盏也有些恍惚,伸出手掌猛的握拳,感受着空气中的干冷,有些怀念的说道“以前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和小伙伴们一起打雪球堆雪人,漠北的天气其实很冷,我娘每天都会让我穿的厚厚的,可是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衣服准是湿的。”
青盏伸手抚摸着空气,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平缓的语气给烦躁的旅途也带来了几分乐趣。
范云听得津津有味,就差没拿着一兜瓜子嗑着听了。
“然后你娘骂你了吗?”
“我娘才不会骂我呢,她特别特别温柔。知道我是因为和小伙伴打雪仗才弄湿了衣服,她不仅没有骂我,还会笑着问我是谁赢了,然后再把我引到炉子旁边,抱着我给我讲故事听。”
青盏瞪了他一眼,突然转身回了船舱,那里面放的有汤婆子,还有一个小炉子,暖烘烘的与船舱外一点也不相同。
如今出门在外,青盏便换作了一袭男儿装,明里只带着知微一人,暗里却是把魑魅魍魉四人带了个干净。
“也不知道爹那边怎么样了,都说北羌人勇猛,攻城自有一套方法,也不知道爹爹受不受得住?”
尽展手中捧着一个汤婆子,脚边放了一盆银碳小炉子,整个人被烛火熏得暖洋洋的,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担忧。
“刚才有人传来消息,阮大人那里北羌人倒是没有轻举妄动,反倒是萧大人那里有些反常。”
知微把茶放在红泥小炉上,轻轻地哈了一口气。
这天气冷的吓人,一壶茶若是不时刻温着,估摸着不过半刻变成了冰水,饶是如此,仍没有半分怨言。
“萧衍那里会出什么事?”
青盏有些不以为然,萧衍整个人精明的跟什么似的,应当不会让人太过担心。
“听说萧大人前几日跟皇上有些争执,萧大人还把潘贵妃给说了一通。”
知微面上带着愤怒,左右看了看,附到青盏耳边轻语一番。
“萧宝卷当真是昏庸无道?可是据我所知却并非全然如此,要知道他也是皇帝养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半分才略也没有?”
青盏冷笑,目光里带了些许冷凝“若我猜的没错,萧宝卷如今是在给众人造成一种他昏庸无道的假象,到时候好将有不满之心的人一网打尽。”
“主子也是这般想的,可是近来给的情报却越来越模糊。”
“怎么个模糊法?”
“不知道主子是不是也相信了这种假象,如今的情报更像是未加处理,颇有些奇怪。”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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