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跑了好几家古玩店,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寿礼,青盏和郗徽两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年关将至,京城里满是热闹的景象,可是终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人这几日又没回来吗?”
“已经三天了,门房的虎子说每日里都是三更才回来,天不亮就走了。”
“老夫人那里还要请她多宽心才是。”
“谁说不是呢。这几日不知为何,后院里闹腾得紧,母亲觉得心烦,便每日呆在祠堂里诵经,想必也是在为大人祈福吧。”
该置办的东西约摸都置办好了,青盏难得有闲心取了八月里采摘的鲜桂花做了桂花枸杞茶,馥郁芳香,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如今他不在,你这儿的好东西可都便宜我了。”
郗徽坐在青盏身侧,笑着看她煮茶,手中捧着一个暖炉。
微风袭来,八角凉亭新换的红纱随风摇曳,顶部的铜铃儿叮铃作响,平添了几分寒意。
“你惯会打趣我的,哪里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几杯茶水罢了,你若是想喝,几时不曾与你弄过?”
青盏嗔怪的睨了她一眼,把煮好的茶递到她手边,又加了块梅花糕给她。
“桂花浓郁,梅花清冽,两者配到一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如今局势动荡,恐怕哪一日出了什么意外,我们可就连这平淡生活都安定不下来了。”
“你每日里都琢磨这些,倒有些杞人忧天了。到底是朝堂里的事,我们后宅虽说并不禁止谈论此事,可到底该有几分忌讳,你呀,还是收收心吧。”
“姐姐说的也是这个理,可是我心里到底有些不安。若是当真萧宝卷继位,那吴璃夕的地位肯定也水涨船高,到时候,怕是会来找我麻烦。”
青盏微敛了没,神色带着些许苦楚。
“早先我一直觉得她是被我父亲设计才不得已嫁给萧宝卷,如今看来,却像是有意而为之。”
“可是几经接触,她未必有这样的心思,你怕是多想了吧。”
“姐姐可还记得广玉斋之事?”
“你是说那一百八十万两纹银?也不知东昏侯是否愿意为她出这笔钱。”
听得此事,郗徽也来了几分兴趣,当下抿了口茶,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你向来消息比我灵通,如今可是听到了什么?”
“广老板前几日差人告诉我,东昏侯当天便让人把银钱结清了。”
“还有此事?”
青盏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手上戴的五宝嵌银镯。
“千真万确,以我和广老板之间的关系,他还不至于骗我。”
郗徽拿帕子揩了揩嘴角,出声安抚她。
“今天我出府还遇到吴璃夕,看她的样子,像是并未受到责罚,想来,东昏侯应当是真的宠爱她。”
“我看未必,一百八十万两文银虽说并不至于掏空整个东昏侯府,可到底不是小数目,即使她再受宠爱,也不可能毫发无伤,而现在的情形只能说明,其中另有隐情。”
“你的意思是说…”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老夫人让我查的事情早已有了眉目,可是我却一直不敢公布。”
“和她有关?”
“姐姐睿智,当真一猜就透。”
青盏抬手又往红泥小炉里面夹了几块炭,将手伸上去烤了烤,却是不再说话。
郗徽杯中茶早已凉透,她却仿若未闻一般又接连抿了两口。
“若真是像你说的这般,那还真是棘手。如今东昏侯基本可以确定是下一任君王,吴璃夕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可谓是一个阻碍。”
“谁说不是呢。可是萧衍对她有情,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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