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蓉的死终究是这后院之人所料未及的,老夫人在闻及她的死讯之后更是一头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不住的拍着椅子哭道“我萧家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总会出这些个离奇的事情。”
萧衍虽然最近的重心都放在朝廷,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青盏还是看到他的身子明显的颤了一下,显然还是不能接受。
关于李香蓉的死,后宅之中不是没有人猜测是青盏动了手脚,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也没有人敢当面说这些话,毕竟李香蓉不过是个妾,而青盏却是侧夫人,两者到底是不能相提并论。
“妹妹这几日受苦了,你放心,等过几天查明真相,我定让他们这些在背后嚼舌根子的人受到惩罚。”
郗徽看了一眼面色有些苍白的人儿,有些无奈的拍了拍她的手,却也知她心里难受。
“我没做过那些事,定然不会受流言蜚语的影响,只是恐怕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我。”
这般说着,守在门口的知微压低了身子说道“老夫人请夫人过去一趟,估计是和这后院的流言有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青盏面色微冷,扶着染秋的款款向安康堂走去,忽略了郗徽担忧的目光。
相比于外面的寒冷,安康堂之内可谓是温暖如春,老夫人穿了一件暗色绣福字锦褙的簪花小袄,手中捧着一个暖炉,脸色难看的坐在主位,见青盏过来,二话不说便让她跪在地上。
而她的下手,丁澜溪和另外一个长相妖媚却不常见的女子正端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戏。
丁澜溪穿了一件水红色小袄,下面配着月白色的袄裙,脖上围了一条毛茸茸的挂脖,乌黑的长发梳成水月髻,水滴状的簪子细细的垂在脸侧,折射的整张脸更加光亦动人。
而另外那个女子便显得低调了些,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外面穿了件烟碧色的比甲,头发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圆髻,用一支螺旋纹的簪子固定着,看起来简单,却挡不住她那一身妖娆气质。
“青盏见过老夫人,不知老夫人传唤青盏前来所为何事。”
青盏只简单地扫了一眼,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板跪在老夫人面前,没有半分心虚的样子。
“你前几日一直陪在李香蓉身边,可曾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老夫人的话可谓是极其冷淡,青盏心里却是庆幸,老夫人近来对她的态度改观了很多,不然的话就冲着这与子嗣有关的事情断不可能像现在这般与她平心静气的说话,早把她拖到外面打板子去了。
“若说不妥的地方,那便是姐姐这孕吐来得比旁人要早一些,也要厉害一些。我记得那几日姐姐无论吃什么都会吐出来,整个人也消瘦得厉害,除此之外并无什么。”
“妹妹可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夫人的意思是你对妹妹做了什么且如实招来,省得待会严刑逼供,妹妹身子弱,受不得这苦。”
丁澜溪最见不得她这副淡定的样子,想起自己不过是一个替身,这么久了大人从来没有宿在自己的房间过,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扭曲。
青盏心底叹了口气,暗骂了一声美色误人,这本是萧衍安排的暗卫,如今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想来,过不久这枚棋子怕是要废了。倒是她身边的人有点儿意思。
“姐姐这话说的是何意?你也知道我进府这一年之久,虽说这恩宠也不少,可是这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如今府中能添上一个小生命我不知有多高兴,这心情姐姐应该了解才是,如今怎么说是我害的香蓉姐姐?”
青盏一瞬不瞬的盯着丁澜溪旁边的那个女子,丁澜溪前几日才被郗徽警告过,若是背后没有这人推波助澜,定然没有那么大的心机敢与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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