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青盏有些喘不过气来,总觉得气氛压抑至极,好在用完晚膳之后萧衍身边的小厮前来唤他,将他叫走了,不然若是一只在他们两个之间周旋,青盏觉得自己吃下去的东西肯定要积留在腹中了。
“今日倒是苦了你了。”
看着青盏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郗徽蓦地出声,但是让青盏吓了一跳。
“姐姐何出此言?能与姐姐和大人共同进膳是这后宅之中的女人求之不得的福分,怎能说是苦呢?”
青盏有些讪讪的放下手,摸了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我如今是真心实意想与你做姐妹,可无奈你戒心颇重,每每把我阻拦在外,倒是让我无计可施。”
轻叹一口气,郗徽拉过青盏的手,不轻不重的按压着穴位。
“之前我未出阁时也偶有贪食惹得自己不适的时候,母亲都会用这个办法帮我消食,谁先少为人之倒也着实有用。”
看着郗徽眉眼间的一抹愁绪,青盏到不知该如何劝解。
记忆中这人总是大方得体的,走一步算三步,总是把切身利益看得最重,自己每每与她在一起时虽偶有放松,但更多的还是防备。
如今看她蛾眉轻蹙,眼中是含有万种愁绪,不由得心神一软,眼底的戒备也卸了几分。
“姐姐莫要怪我,我这般也是情势所逼。”
感觉自己稍好了些,青盏动作轻柔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端起黄梨花木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我在这萧府树敌太多,终究不敢轻信别人,哪怕对着的人是萧衍,也仍是存着三分戒备。”
“我只是知道你的苦处,也没想过能利用这一朝一夕就能让你放下戒备,只是终究为你我两人的命运感到些许难过罢了。”
郗徽嘴角微微苦涩,倏尔眼神微暗,脸上的表情颇为讽刺。
“今日我与萧衍之间的相处你也看到了,总是这般互相疏离,互相戒备。你可曾相信,我嫁进来两年多他说在我房里的次数竟然屈指可数。老夫人平日里看着我也不过是为了我身后的母族势力罢了,一旦与自身利益相悖便会毫不犹豫的将我踢到一边,林舒月不就是一个最佳的例子吗?”
“虽如此,可姐姐到底还是萧衍名正言顺的嫡妻,哪是可以让她随意揉捏的?”
“呵,话虽如此,可上次之事当真是让我寒了心,若非妹妹相助,我都打算与老夫人来个鱼死网破了。纵是我势单力薄,我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如今虽说没了林舒月这个后顾之忧,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碰上类似的事情呢?姐姐万不可意气用事。”
“我自不想这般作践自己,只是萧家人欺人太甚!”
郗徽如此说着,不禁微微红了眼眶,竟是颇有些咬牙切齿。
“妹妹可知我本不愿嫁进萧家,当年若不是他们仗势欺人,我哥哥也不会落下终身残疾!”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青盏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其中竟还有如此弯弯绕绕,心下不禁有些疑惑。
“当年萧老夫人遣媒人上我家提亲,因着我本已有属意之人,我父亲没有答应。本以为是小事一桩,未曾放在心上,可谁曾想,当日下午我哥哥便在下朝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断了腿,甚至还被下了毒,就连皇宫里的御医都被父亲请来了,可最终还是留下了顽疾。虽然这件事没有证据是萧家人做的,可我相信与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郗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捏紧了手中的茶盏,用力之大都可见青白的骨节。
青盏听完她说的话微微沉思,有些犹疑的说道。
“萧衍并不像是会背地里耍阴招的人,我与他自幼相识,虽说不上极为了解他,可也确定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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