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青盏到书房已经三天了,萧衍把她送回院子之后就再也没找过她,也没让人捎来任何消息。
青盏想过去找他,可是刚到院子里就发现了两个虬劲有力的粗使婆子跟着她不让她出院子萧衍他竟是把她软禁起来了!
两个粗使婆子每天只许她去给老夫人请安,而且只听萧衍一个人的话,就连郗徽在她们面前她们都面不改色。
又是三日,雨势减小,当天青盏照例在白天试探着要出院子,仍是被拦下。晚上的时候,青盏和平时一般时间就寝,可是暗地里却招来阮国公给她的暗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让他离去,又找来夜青冥给她的暗卫让他带着自己就着夜色离去。
第二天,天晴了,青盏却没有早起,她身边的染秋向郗徽告假,说青盏染了风寒,不能去给老夫人请安,郗徽允了,一连几日府中人都没有看到青盏,只知道青盏院子里每天都传出浓重的药味,有人谣传阮侧夫人已经病入膏肓。
萧衍自是听到青盏生病的消息,可他只当作是她想见自己而耍的小把戏。可时间越来越长,青盏却仍是没有出院子,看管的人说她这几天连屋子都没有出,萧衍心底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来不及多想,萧衍从书房出来就直奔青盏的院子,不顾染秋的阻挡便闯进房间里撩开窗帘。
不只是床上,就连屋子里每个角落萧衍都找了个遍,可是却没有见到青盏的影子。
“你们夫人人呢?”
萧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坐在梨花木雕花椅上,阴沉着脸问道。
染秋带着一众丫鬟跪在地上,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神色僵硬的呈上去一封信“夫人几天前就离开了,她知道大人肯定会来找她,所以让奴婢将这封信交给大人。”
染秋每说一句萧衍的脸色就阴沉一分,最后竟是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一把把信抽过来打开,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阮青盏,你真是好样的!”
说罢一摆衣袖把信扔在地上便直接离开了,留下一众人都有些脱力的瘫软在地上。
染秋捡起信纸看到上面的内容差点没跪在地上。
信上只有三行字‘我去云城了,不要为难我的丫鬟,不然我就不回来了!’
话说青盏离开的时候身边只带了知微和两个暗卫,一路快马加鞭到云城也只用了一天时间。
云城,是距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城市,依山傍水,若是风调雨顺便是很多人愿意前去游玩的地方,可是现在发生了泥石流,整座城市却变成了一座炼狱。
刚到云城边界青盏便看到许多难民互相扶持艰难的行走在路上。
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绝望的表情,即使是小孩子脸上都没有团恩这个年纪该有的烂漫。
“大娘,您慢点!”
青盏眼疾手快的接住一个快要跌倒的老大娘,柔声问道“大娘,你们怎么这么匆忙的在赶路啊
?这云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姑娘不是这里的人吧,云城发生了泥石流,整座城市都被埋在了洪流下面,死了好多人,我们都无家可归了所以想去京城找个地方待着。”
大娘浑浊的眼睛看了青盏一眼,叹息着摇头“你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大娘作势要走,青盏赶忙拉住她,递过去一块干粮“大娘,我们是来寻亲的,路上不小心和家人走散了。云城遇到了泥石流朝廷没有派人来管吗?你们怎么都要往外走呢?”
“朝廷?哼,当今皇上腐败,官员们又是贪生怕死的,也不知道是谁说云城出现了瘟疫,所以现在谁也不愿意来云城。”
大娘接过干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偷偷摸摸的掰下来一块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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