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开启,门内走进一个女子。
大家都把视线投入到进来的女子上,身穿淡绿绸衫,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步履轻盈,显然是个练家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喜怒额无花无香,承安细细打量着。
“看够了吗?”
承安感觉一阵风吹过,一张面孔便出现在了眼前,眼睛威逼的瞪着她。
离大门数丈之远,居然可以一眨眼的时刻就来到眼前,而且聚停之下身形没有半丝的晃动,衣袂却如惯性般的飘飘久而不停。
承安不由佩服的暗叹一声好俊的上乘轻松,听听爹爹说起过,却从未有见过。
承安的父母皆是天资聪颖的过人之人,所以她的根基本就是极好的。
只可惜武功天分有余,努力不够。所以学习的最出色的并不是武功,而是轻功和乐艺。
另外和逍遥子老年辈学了些医术,其他的都学过一些皮毛。但她学的都是来自于最精于此术的人,半吊子已非常厉害了。
看这个女人的轻功,像四大世家之中最显赫的安家的御风术。
她记得书中对此的记载:施行者能御风而行,可如旋转风,横行风的形式,短距离不需要任何的借力紧靠御风而行,由于速度极快,所以能以肉眼不能见的眨眼的速度到达。这是最大的区别于其他的轻功的,缺点是此术善于短距离的施展,如果距离较远,则耗费真力施行受阻。
“这么美的美人肯定是看不够的。”承安浅笑的答道。美丽的女人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的,这点深有体会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是吗?你撒谎的技术不高明。”绿衣女子好似看猎物般得盯着承安,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问问她们。”承安手一指,指着她们。
其余三人见指到自己,唯恐惹上麻烦。鸡啄米的点头附和。
“那你们说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花无香突然一改面容,笑吟吟的问道。惯常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就够瘆的慌。
这句话好耳熟,一个多月前,她逼问爹爹她和娘亲哪个跳得好看。
当时爹爹说都好看,自己说爹爹眼里肯定是娘好看。其实无论爹爹怎么回答,都是要被她埋怨的。
爹爹常说自己是被保护得太好,不知道江湖的险恶,她总是扮鬼脸吐舌头嫌她啰嗦,这次出师不利果真就栽了个大跟头。
离开白沙洲已经一个月余了,爹爹应该早就到了长仙谷了,发现她根本未曾去过,是否生气,现在是否到河阳来寻她了?还有记忆中那个俊逸儒雅如谪仙般明朗的醉书画是否随同爹爹一起来找她了呢。
承安神游九天去了,这边被问的三人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
张大小姐的手帕都被打了扭得皱成了花,陈八娘的指甲都咬破了,还有那个弱柳扶风的柳素素头已经一低再低,好似看不到花无香就没事了。
花无香恢复了以往的神态,端庄的落座在太师椅上,修长的尖尖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得抚着秀发,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们也不说话。
“前辈与安妹妹的美各有千秋。安妹妹的美胜在年轻譬刚刚展露头角的荷花苞。而前辈你确实已经完全盛开的芍药,风姿绰约自然是她无法比拟的。”
张大小姐的父亲是达州有名望的商人,跟着父母耳濡目染,场面话自然能说会道。这翻话不蠢得人都知道是说花无香更胜一筹了。
“芍药?她是荷花,那你是牡丹吗?自古以来国色天香的牡丹为王,芍药为相。你是说我只是做陪衬的。”
“嗯?”说罢她的指甲在桌面上叩击,噔噔作响。如此安静下的情况下,整个房间回响的都是叩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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