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礼与王家?”礼部尚书愣住了。
王家是个什么下场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个王守礼,竟然跟王家扯上关系了。
若说陛下不恨王家,那王家也就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了,可见钱庄一案,陛下心里是十分果决的,谁涉案,谁死,甚至后来连跟王家关系亲密的官员也都遭到了连累,大部分都被降了官职,罚了俸禄,不过好在命是保住了。
这个王守礼.......
“孝果啊,你把王守礼的具体情况跟本官说说。”礼部尚书说道。
“是。”窦孝果应声道。
“王守礼如今是国子博士,正五品上官员,如今虽说国子监的名声相对于之前没落了不少,但是国子监的官员,依旧是各司其职,国子监之中的学生,也是照常上课,朝廷也依旧重视长安城的国子监这边儿,王守礼这个人,平日里也是规规矩矩的做官,但是他的心思,下官并非说有多了解他,因此,琢磨不透,不过通过往日他巴结王家的做法,此人,应当还是想在仕途上往上走一走的吧,另外,下官查到,自宫中传出陛下要为鄂王殿下选王妃的消息之后,这王守礼,是主动联系上咱们礼部的官员,想要将他女儿加入到这名单之中的。”
礼部尚书一边儿听窦孝果说着王守礼的事儿,一边点头,待听到最后的时候,才开口说道:“主动要将女儿的名字提名到礼部加入名册?”
窦孝果点头:“正是。”
虽然李厥十有八九能够问鼎太子之位了,但是也并非十成十的事儿啊,王守礼这着急的有点儿过分了。
他是要将宝压在李厥身上?
这行为,便是明显的站队了。
能够确认的是,王守礼这是为了能让自己去攀附李厥。
若是他女儿真的被陛下下旨赐婚给李厥,那他就是李厥的老丈人,不管他女儿在李厥的王府之中是正妃还是侧妃,都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那他以往与王家相交甚密的这个名头,也就无所谓了,谁还会去追究呢?
现在窦孝果怕的是,在此之前,人家追究起来,他们礼部是会倒霉的。
要是没有玄世璟的指点的话,窦孝果还注意不到这一层呢。
“没想到啊,这个王守礼,还真有一套!”礼部尚书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道。
从窦孝果口中得知了这件事儿,他的心里也有点儿生气,底下的人怎么就这么不会办事儿,这可是大纰漏。
陛下若是知道王守礼的事儿,还会选择王守礼的女儿吗?
但是问题是,现在陛下不知道,而且,名册已经交上去了,陛下也已经看过了,这时候再去找陛下的话,必然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孝果啊,你是如何知道王守礼的事儿的呢?”礼部尚书问道。
“我岳父说的,钱庄的案子,是他查的,王家的人脉关系,他自然知道。”窦孝果说道。
这事儿也是人尽皆知,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现在跟礼部尚书是站在一起的,要通力解决这件事儿,说出来也无妨,对自己的岳父也造不成什么损失。
所以,窦孝果面对礼部尚书的时候,在这件事儿上,基本上是有一说一,知道的,不会隐瞒。
“原来如此。”礼部尚书说道:“既然这样的话,该怎么查,你继续查,至于礼部之中,底下的官员小吏,本官也会注意的,这件事儿真要是被掀出来,他们是跑不了的。”
礼部尚书说这话,基本上就是确定了给王守礼走后门的官员的命运了。
出了事儿,他们就得为他们做的事儿付出代价,不找他们找谁?
若是通过正常手段让王憍梵的名字出现在名册上的话,估计名册也就不会这样被送到陛下面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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