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这糊涂装的,不是很聪明啊。”玄世璟面带微笑,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太监:“难道公公见到本侯现在身体安康,就一点儿惊讶都没有吗?若是按照公公与长孙冲的估计,本侯现在不应该这般生龙活虎的在先锋营当中吧。”
玄世璟提到了长孙冲,太监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看来东山侯是知道自己在他的汤药中动手脚一事了。
“侯爷饶命!”太监当即就跪在了玄世璟面前,谋害勋贵这可不是个小罪名,现在东山侯将自己带到这里来,说明陛下还不知道此事,现在东山侯没什么大碍,要是能求得他宽恕一二,就不会丢了性命去了。
“本侯发现,怎么都是事到临了,才会开始忏悔自己的过错,可是即使这样,来得及吗?”玄世璟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说道:“与长孙冲串通,谋害本侯,还是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胆子倒是不小。”
玄世璟此话一出,太监跪在地上磕头的频率更高了:“侯爷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啊,要是不按照长孙大人说做,小的在乡下的亲人可就活不成了啊。”
玄世璟未说话,一旁的锦衣卫冷笑一声:“你个阉人腌臜货,休要糊弄我家侯爷,你可是从小就被卖到宫里当了太监,哪儿来的亲人,还在这儿编瞎话!”
这太监的身份锦衣卫查探过,从城主府其他太监口中打听到,这人在老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再者说,若是有亲人,但凡有一口粮食,当年又怎么会把他卖到宫里,断了子孙根,而从他进宫的年头来看,显然并不是什么大灾之年,手脚勤快的百姓,总会有口饭吃。
“侯爷明鉴啊,是小的的一个远方亲戚,侯爷也知道,小的是个阉人,没有子孙根,也就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那远方亲戚给小的过继了一儿子,就在老家,过年正准备接到长安呢。”太监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可信,将自己的一些秘辛都说了出来。
在宫中当太监,尤其是偶尔能在陛下面前露个脸的,怎么说也是个有油水的位置,只是他一个阉人,要再多钱也没什么大用处,除却满足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儿鬼祟之外,老家远方亲戚这一下子过继个儿子给他,也让他有了盼头,至少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不是,等他百年之后,也是有香火牌位供奉的,这些年他已经攒了些银钱,足以在长安城置办一所宅院了。
而添置这所宅院里的物件,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因此长孙冲找到这太监的时候,以重金相诱,再拿他儿子做威胁,太监不从也不行了。
他死了,至少长安城的宅子和他的那儿子还在呢。
“侯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啊,侯爷开恩啊。”太监一边对着玄世璟磕头一边说道。
“既然你这般老实交代了,那本侯就交待你件事情去做,做好了,不但你长安城的宅子和你那儿子能保的下来,连你的命,本侯也不会要。”玄世璟看着太监说道:“毕竟你也伺候了本侯一个多月,算是本侯还了你的恩情。”
“是是,侯爷请吩咐,小的一定万死不辞。”太监跪在地上看着玄世璟说道,神色之间,尽是感激。
“你在城主府之内,帮本侯看住长孙无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送信出来,每天会有锦衣卫在城主府外接应你,能做到吧?”玄世璟笑眯眯的看着太监问道。
太监略微一沉吟,暗自思量一番,觉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不动声色的观察就是了,于是,连忙点头应下。
“本侯可警告你,为本侯办事就要尽心竭力,不然,锦衣卫的厉害,你是知道的,本侯可不觉得,你比郑家和王家厉害到哪儿去。”玄世璟笑了笑说道:“锦衣卫的手段,你渐渐的也会知晓的,事情做好了,你想要的,本侯也给的起,做不好你区区一介阉人,谋害勋贵,这可足够连你远方亲戚都逃不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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