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它个头并不高,本来没什么大碍,只是谁也不知道,欢儿竟然有了身孕,这一摔,血一下子染湿了衣裙,她也痛的晕了过去。
靳旬雪青关了起来,急忙把欢儿送到乾平殿。太医站满了屋子,可是对于血流不止的欢儿,还是束手无策。无奈之下,他才去让人找兰霜,毕竟,兰霜的医术,在宫里也算是有了名声。
“雪青向来对我温顺,许是路上才发现,骑它的并不是我。”我想着雪青,又想着欢儿,心中矛盾重生。雪青虽然只是一匹马,可是从小到大的情谊,它和欢儿都是我的亲人。出了这种事情,只怕雪青的命保不住了。可是此时,我心最疼的还是欢儿。想到刚才宫女端出去的血盆,我心里一阵不安。
“我好多了,琥珀,果儿,快扶我去看看。欢儿不能出事,她一定不能出事!”
琥珀拗不过我,只得为我穿鞋,和果儿一起扶着我,朝着乾平殿正殿走去。
我的脚步因为慌张有些蹒跚,两人扶着我,才稳稳地走进去。
靳旬黑着脸看过来。
“身子不好就别乱跑。不好好休息,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我不顾他冷硬的语气,拖着身子就往拉了帘子的内室走。
突然被人抓住,我来不及回头,已经被拉了个趔趄,琥珀和果儿忙扶住我,我回头,看到靳旬已经站在我身后。
“臣妾想去看看庄妃妹妹,皇上这时何意?”我仰着头,质问他。
他却看也不看我一眼,冷冷的说:“里面忙作一团,你进去能做什么?”
“我……”我一时语塞,心中苦笑,只怕欢儿看到我这张脸,也不会开心。只怕更加郁结,加重了伤情。
我们两个就这么对峙着,太后也闻讯赶了过来。
“梦儿,你怎么来这里了?小产的屋子晦气,你也不怕冲撞了。”太后的话让靳旬脸色更加难看,可是太后似乎有意的,继续说,“皇帝也是,乾平殿从祖宗开始,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不怕冲撞了乾平殿的神灵。”
“若是祖宗在天有灵,就该保住后世儿孙的xìng命。庄儿此时正在受难,不知神灵何在?”靳旬冷冷的顶撞回去,太后一愣,却没有反唇相驳。而是把手伸向我,拉着我做到一旁。果儿忙招呼宫女上茶,太后细细品着,脸上倒是露出一抹掩盖不住的得意。
我端着茶杯的手在发抖,虽然闻不到气味,可是还会感觉到隐隐的一股血腥。哆哆嗦嗦的把杯子放在一旁,我难掩关心的看着人进人出的布帘。后面却没有什么声音,不知道欢儿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终于,兰霜擦着沾满血污的手,走了出来。靳旬一个箭步冲上去,兰霜一脸遗憾的摇摇头。靳旬像是受了打击一样,愣在那里,身子摇晃着,突然对杜来得怒吼道:“下旨,处死那个畜生!”
我紧张的站起来,桌上的茶杯被衣服扫到地上,太后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动。兰霜走到我们面前,福身请安,太后慵懒的说:“同样是妃位,皇上也太过偏心了。玉妃竟然当稳婆来用了。”
“欢……庄妃妹妹情形如何?”我差点儿说漏了嘴,忙吞了下去,改口问。
兰霜没有理会太后的讥讽,依旧一脸愁容地对我说:“摔得太重了,月份又浅,孩子是保不住了。如今以后能不能再生,也未可知。还要在看些日子。”
我感觉整个宫殿都在旋转,琥珀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扶住。低声说:“皇上太后都在,您要保重。”
我慢慢坐下来,靳旬已经挑帘子闯了进去。太后白了一眼,冷冷的说:“你看看,这成何体统?死了孩子的屋子,皇上毫不避讳,满屋子的血腥气,也不怕冲撞了。”说着,她不悦的看着我,说,“你也是,一个皇贵妃,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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